看着娘挺直的身子,明明无比愤怒依然克制的神情,还有那双黑亮且透着睿智的黑眸,卫承启知道娘的改变非常的大,但今天这模样还是震惊了他。
“大胆,这是朝堂大殿,你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有什么资格来说这话?”
满星字字有力:“这位大人,我的资格,是身为母亲的资格。我的儿子受人算计陷害,而你和这些衣冠楚楚,官相威严的大人们却不让一位母亲站出来维护他,力挺他,如果连做母亲的都没有这资格,那谁还有这资格?若我儿是无辜的,你们现在无凭无据的指责和敌视,不是算计难道还是在友善的聊天不成?”
“唐相乃我大越的相爷,你面前的所有大人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卫承启不过一位吏部的属员,我们算计他?”
“是,民妇说错了,你们不是在算计承启,而是在相爷这儿趋炎附势。相爷所说的这些话又算什么证词?不过就是权大,你们一个个抬举着罢了。”满星厉声道:“施鸿哲是相爷夫人的外甥,相爷替他作证。我是不是也可以在大殿之中说,我儿的这篇政论是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写好,施鸿哲抄袭了我儿,我作证。”
一官喝道:“无知妇人,相爷这十几年来大越立下的无数功劳,才有现在的威望,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人。为官者竟然视百姓为东西,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吗?”
那官脸色一沉。
“审案就是审案,靠的是证据,不是特权和威望。不管是谁,在大越的律法之下,人人平等。”满星这话说的铿锵有力。
一时,朝堂上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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