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肃一把接着宋令洲,用力把他抱了起来,笑道“四弟也抽条儿了,大哥我都快抱不动你了。”宋令洲吐着舌头说“抱不动,就背着,总能背得起。”
“那是,我可得时常练着,要不连弟弟都背不起来,可就要闹笑话了。”宋令肃煞有介事地说。
宋令杰走过来,向他伸出手,揶揄地道“弟弟背不起来无所谓,能把新娘子背起来就中了。”
宋令肃脸上一热,手和他的手交握,堂兄弟二人撞了一下彼此,才放开,嗔道“怎么,一阵子不见,你倒是开起大哥的玩笑了。”
“这不是听大伯说的,你也快定亲了。”宋令杰挑着眉说。
宋令肃有些害羞,却还是大大方方地道“十画还没一撇呢,你说这个为时尚早。”
“这人选定了,等你们相看过,也就不早了,估摸开春之前就会定下。”
宋令洲凑过来,笑嘻嘻地道“大哥要是定了亲,我们岂不是有大嫂了,那待认亲时,我们得有新腰带荷包了吧?”
“看把你馋的,你就这么缺腰带荷包袜子?”宋令杰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额头。
宋令洲挠了挠头憨厚地道“那些自然是不缺的,这不是缺大嫂么?”
宋令肃被两个弟弟打趣得很是尴尬,没好气地道“你们这是过来探望我的,还是故意看我窘迫笑话的?”
“那自然是久不见,想你了,来见你的。”宋令杰道。
宋令洲也道“自是,你去书院读书,也是久久不回,二哥又去了参军,这府里,能说上话的就我和三哥,可闷了。底下的小孩儿,话都不会说呢。”
提到宋令钊,宋令肃和宋令杰的笑容微敛,也不知那家伙在西北怎么样了,能熬得住不。
怎么样?
自然是苦成百年黄连。
“少爷,您这手都长冻疮了,从前再冷,您都不会长这个东西,如今却是……”田大毛一边抽噎着一边给他抹草药,鼻子红通通的,眼睛更是红成兔子样,心疼得不行。
宋令钊吃痛,哎哟哎哟的喊着轻点,又道“长冻疮不都很正常吗?哪个兵蛋子没长过呀,你自己也都长了。”
“奴才可是粗人,长这个跟吃糟糠一样平常,可您不同,您明明是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却是手脚都长了这玩意,以后可有的罪受,听说长开了入冬就会长。”田大毛心疼地道“您就不该来这里吃这个苦头的,若是在京中,这会儿不知多舒坦。”
“啊哈!”宋令钊大哈一声,冲他使了个眼色警告。
田大毛顿时把嘴一闭,看向左方走过去的人,小声地道“没听见吧?”
“没倒是没,不过还是注意点吧,以后这种话别说了,我来之前就料定了要吃苦的,这点苦头都吃不了,谈什么当大将军啊。”宋令钊叹道“还有,以后也别叫我少爷了,对外,我们就是同村兄弟。”
田大毛吸了吸鼻子,闷声道“也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宋令钊刚要说话,不远处,号角吹响,有军爷叫着集队,有大部人马偷袭我军。
宋令钊顿时跳了起来,一双眼睛亮如辰星,道“出头之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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