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聚会后,有几个比较熟识的一起去夜总会,不论是上流社会还是普通百姓,都是喜闻乐见的娱乐项目。
我很好奇为什么桑旗没去,和桑时西一起去的人中有好几个他也非常熟。
估计盛嫣嫣病怏怏的,大风就能刮倒,桑旗得要护花。
我和盛嫣嫣相比就瓷实太多了,不论是撞车,被人用砖头开瓢,还是麻药过敏,我扛个几天就过去了。
所以我这种女人没人疼没人爱的。
桑时西走了之后,我觉得我还自在些。
帅气的调酒师的调酒表演很是好看,杯子在空中飞过来飞过去,我看的乐不可支。
我正看的美的时候,盛嫣嫣却出事了。
听说她是吃海鲜引起了呼吸道的过敏,表现跟哮喘一样。
我很庆幸我离她远远的,一晚上也没招她,她死也好活也好跟我没关系。
一群人围着她,已经叫了救护车。
他们离我不远,吵的我连调酒表演都看不下去。
本来还想多混一会,现在只能先走。
我经过那群人,却被桑旗给喊住了。
“你好像喜欢随身携带哮喘药。”他向我伸出手。
我没哮喘,但我以前有个同事有哮喘,我就常备着,万一他病发了我还能救他一命。
我在包里掏了掏,还真有。
“不过。”我看了看盛嫣嫣:“她是过敏引起的哮喘,我不知道我这个可对症。”
“先试试,救护车还有一阵子才来。”
“这可是你说的,她要有什么事,你别赖我。”我把哮喘药拍到他的手心里。
他拿着就转身去救美人,我想想还是不放心:“你先给我看一下说明书,我看看过敏对不对症。”
我刚走过去,蹲在地上查看盛嫣嫣的一个人忽然站起来,他撞到了我的下巴,剧痛让我只顾着捂下巴没留意脚底下,然后我左脚踩到了右脚,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我是仰面后背朝地跌下去的,后背撞到了地面,我觉得我的脊椎都要被撞断了。
顿时眼前很多小蝴蝶在飞,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立刻觉得肚子痛起来。
我的眼前很快浮现出桑旗的脸:“你怎么样?”
“痛。”我紧紧捂着肚子,我还有不到两个月就生了,这时候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桑旗弯腰抱起我,我很有些重量,他的额头青筋凸起。
“干嘛?”我痛的吸气,也分不清是后背痛还是肚子痛。
“送你去医院。”
“可是盛嫣嫣。”我回头看了一眼,盛嫣嫣半躺在椅子里,睁开了眼睛。
他抱着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别说话,留着力气。”
留着力气干什么,我现在又没到生孩子的时间。
我在桑旗的脸上看到了紧张。
身体很疼痛,但是我仍然坚持分析。
他的嫣嫣看起来情况也比较危急,但是他扔下了她却打算送我去医院?
我有点婚论,疼痛令我的大脑没以前那么好使。
他把我抱进他的车里,然后发动了汽车。
我躺在后座提醒他:“不如你把嫣嫣也抱过来,一起去医院得了。”
“闭嘴。”他很不耐烦地打断我,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柔软的座垫缓解了后背的疼痛,我摸摸肚子,小东西在肚子里翻着身。
我后背着地,应该没摔着他。
我从倒后镜里看到了桑旗的脸,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能是因为紧张,他的瞳显得格外地黑,而嘴唇却格外的白。
我摔倒了,他很紧张,发自内心的紧张。
“你怎样?”等红灯的时候,他回头看着我:“我冲一个红灯,你躺好了。”
“冲个毛线。”我没那么痛了,说话声音自然也大了些:“我应该没事。”
“你一向都爱逞能。”他转过头去。
我是看情况,可以忍受的时候就忍着,何必叫的几条街都听见。
到了医院,他抱我下车,我进了急救室之后没多久,盛嫣嫣也被送进来了。
医生给我安排了检查,让我先留院观察一夜。
我后背青了一大块,护士用红花油帮我揉散淤血。
桑旗走进来,他开始是朝着我走进来的,但是盛嫣嫣一直在哭,一直在喊桑旗的名字。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再说桑旗的奶我喝不起。
我闭着眼睛把脸转到一边当做没看到他。
我听到桑旗在跟护士说:“轻一点,她就是痛死了也不会喊一声的。”
他倒是蛮了解我,但现在我不觉得痛,只觉得盛嫣嫣哭的我心烦意乱。
她在跟桑旗道歉:“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我把你的聚会给搅了。”
“不要紧,先别说话了,医生给你打针。”
“我不要打针。”
“打针好的快。”
“我不要打针,我怕,旗,我怕”
我听的脑袋晕,仰脸对护士说:“求你,给我一针吧,要么让我晕过去,要么推我出去。”
“今晚也是邪门了,急诊室都满了,你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护士对我说。
**上的疼痛对我来说没什么,但是精神折磨不行。
盛嫣嫣低声饮泣的声音让我抓狂。
或许吧,每个男人都喜欢这样柔弱的女孩子。
护士帮我揉好了,我得从床上挪到轮椅上。
护士扶着我,我正要咬牙从床上下去,桑旗走过来将我抱起来放在轮椅上。
我下意识地去看盛嫣嫣,她也在看着我。
她的泪水涟涟,哭的我见犹怜。
但,她的目光很冷,冰箭一般射进我的心。
果然吧,这个女孩不像外面这样柔弱。
可惜男人都是看不出的,总是最后才知道,哦,原来我一直宠爱的人是绿茶婊。
哎,套路人生。
我原以为桑旗放我在轮椅上就回去陪盛嫣嫣,但是他推着我走出了门口,我感觉的我的后脊背凉凉的,盛嫣嫣估计在后面放冷箭。
“你回去吧!”我对他的好意无福消受:“你去陪盛嫣嫣。”
“她在打针,我送你去病房。”他推着我的轮椅往前走。
轮子咕噜噜,轧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最近我和医院特别投缘,十天半月就要来一次。
一路走着我们都十分沉默,我忽然问他:“你给桑时西打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