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故意的?”
帝王唇角勾笑,一副你猜得真准的模样,越看越像个无赖。
云卿气得不想理他了,别过头鼓着腮帮兀自喘着气。
低笑声从身前传来,男人一边临摹着她圆润的肩头,一边催促,“卿卿继续说。”
云卿拿他没辙,只能任由着他作乱,聪明的避开了新婚二字,压着声线问:
“那晚裴玄临危受命,去边关当监军,是您的手笔吗?”
她实在想不通谁会举荐裴玄。
父亲么?
不可能的,他老人家或许想过要提拔裴玄,但绝不会在她新婚夜将人调走,让她独守空房。
事后她也问过父亲,父亲说不是他安排的。
而以裴玄当时的身份地位,哪够得着那个职务?
如今看着眼前这个觊觎了她四年的男人,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除了他,还有谁那么缺德,会在新婚夜将新郎官给支走?
萧痕埋首在她颈间,嗅着小娘子沁人心脾的体香,实在没工夫回答这个问题。
再者,他怕他承认了,她会跟他翻脸。
傻子才老实交代呢。
“朕那会腹背受敌,哪有功夫管他?卿卿问错人了。”
小姑娘心中不禁冷哼。
不承认?
呵,她有的是法子让他松口。
男人嘛,一旦被女人给拿捏住,哪有他说不的权利?
帝王亦如是!
“哦,原来陛下当年不仅眼睁睁看着裴玄娶我,还准备袖手旁观他与我圆房,我终究白高兴一场了。”
说完,她又开始炫她那炉火纯青的演技。
眨一眨眼,泪水便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这说哭就哭,主打一个运用自如。
一滴泪砸在男人的侧脸上,晕开冰冷的水痕。
皇帝陛下霍然抬眸,见小姑娘泪流满面,瞬间就急眼了。
“卿卿……”
他慌乱的伸手给她擦拭眼泪,已然忘记她有多会做戏。
“是朕,朕许了征北大将军一些好处,他才在先帝面前钦点了裴玄为监军,
当时先帝身子不好,无心处理这些琐事,便让我做决定,我自然是应允了。”
云卿板着脸,凶巴巴的问:“那您刚才为何要否决?”
萧痕伸手抚了抚额,叹道:“朕不是怕你怪朕搅了你的姻缘么?
若那年他不曾去边关,就不会遇到沈家女,说不定你们能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
云卿被这四个字给恶心得够呛。
就裴玄那花心男,能做到独宠发妻?做梦呢!
即便没有沈氏,也有林氏苏氏柳氏裴氏姚氏。
她过去三年里什么都不用做,光给他纳妾就够了。
劣根性这种东西,极大一部分是祖上传下来的。
庆国公风流成性,妾室通房一个接一个,裴玄像他爹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哼哼道:
“臣女可得好好感谢您,不然我即便没被他给磋磨死,也得被他给恶心死。”
“……”
皇帝陛下见她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微微一愣,转瞬就反应了过来。
这小东西,原来在装可怜博同情呢。
还真是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沾着泪痕的面颊,笑骂,“也就你有这胆量,敢在朕面前耍小心机。”
云卿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笑眯眯地道:“都是陛下宠的,还有,谢谢陛下当年救我出火海。”
萧痕看着她面颊上明媚的笑,缓缓托起她的腰,将她放在了御案上。
“卿卿……”
云卿猛地反应过来,开始奋力挣扎,“不,不行,这里是乾宁殿。”
帝王缓缓贴近她的耳,沙哑着声音道:“朕也是为了延绵子嗣,文武百官不敢置喙,列祖列宗也不会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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