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我……”
不等他说完,云卿径直屈膝朝他福了福身。
“公子,咱们到此结束吧,以后也别再相见了,
当年你选择了夺权放弃了我,就注定彼此无缘,
再继续纠缠下来,只会酿成苦果,害人害己。”
说完,她捞起桌上的帷帽踱步朝门口走去。
萧痕连忙伸手攥住了她的胳膊。
“我夺权是因为……”
“公子,莫要将咱们仅剩的一点回忆也消磨掉了。”
萧痕紧盯着她倔强的眸子,无奈一叹。
“你可以怨我没及时去找你,但不能说我不爱你。”
云卿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
他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又道:“在你和离之前我会恪守规矩,不让你为难,
但你和离以后,我有那个资格追求心之所爱,你可以拒绝,但不能阻止我。”
说完,他先她一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云卿见他离开,倒不急着走了。
踉跄着后退两步,直接瘫坐在了绣墩之上。
这个男人,总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失控。
四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她这辈子,大概是栽他手里了。
“姑娘,您没事吧?”
青兰推开虚掩的房门冲了进来。
她刚才一直被黑衣人堵在楼梯口,心里急得不行。
自家姑娘美貌,要是被登徒子欺负了去,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云卿摇了摇头,哑声开口,“你可知他是谁?”
青兰一愣。
“他不是那个想要跟您合伙做古玩生意的富商么?”
云卿苦笑出声,“不,他是我四年前救下的那位墨公子。”
青兰愕然,怔怔的盯着她,半晌没反应过来。
那是……墨公子?
“所以街头偶遇,以及合作做古玩生意,都是他刻意为之?”
云卿抿了抿唇,硬逼着自己从他所带来的影响之中挣脱出来。
既然决定与他划清界限,就不该为他所困。
前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呢,她没那么多精力悲春伤秋。
“以后但凡是他来找我,都拒之门外。”
青兰张了张嘴,想要劝些什么,可对上她坚决的眼眸后,还是做了罢。
如今姑娘还未与裴玄和离,不宜与其他纠缠不清,否则外面的流言会生生将她给喷死。
即使想跟墨公子相伴余生,也得等她恢复了自由之身再说。
“好,奴婢记下了,咱们是回府还是?”
云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余伯应该快回来了,再等等,我有事交代他去办。”
母亲早产导致弟弟夭折的事太过久远,靠她自己去查,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余伯从小在侯府长大,比她还熟悉那些奴仆的背景。
让他去查当年伺候母亲的丫鬟婆子,定能事半功倍。
…
萧痕从侧门出来后,立在巷子里仰头朝二楼暖阁望去。
他大概知道她不愿意接受他的原因是什么了。
可眼下还不是向她坦白的好时机。
即便要追求她,也得等她与裴玄和离之后再说。
而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抓住倾覆国公府的把柄,将裴家一锅端了。
“派去边关调查裴玄的探子有消息传回来么?”
冥起不着痕迹的现身,恭敬道:
“还没有,那裴玄在北境混得风生水起,想必收买了不少边将,
您再等等,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萧痕轻嗯了一声,视线落在暗处几个隐卫身上。
“玩忽职守,捏造事实,无中生有,回去领五十大棍,换几个机灵点的过来。”
冥起不敢替他们求情,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帝王又抬头睨了那窗户一眼,这才踱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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