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韩辰摇了摇头,“徐协身边必定不止这一个,想必也有别家安插的人,毕竟定国公的仇敌不少。若是我们的人动了,早晚会被人看出来。”
八斤又道:“京里传来消息,说是赵义恭的妻子身体好转,赵义恭想来宣府跪谢小王妃。”
韩辰与风重华离京前,替赵义恭请了大夫和稳婆。若不是因为请了稳婆,只怕赵妻此次会难产而亡。
赵义恭对风重华十分感激。
“让他在京里好好守着,没事别给我乱跑。”韩辰却是面色淡淡地。
以前,他还觉得赵义恭是个可用之人。可是后来的几件事让他觉得,赵义恭不仅眼光有局限,行为也有些不妥。
仅看他对待莫嫣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心里是同情莫嫣的。
风重华是汉王府的小王妃,又是赵义恭的主母。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效忠于风重华,而不是莫嫣。
韩辰觉得,赵义恭有些感情用事,是非不分。
韩辰不许赵义恭去宣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赵义恭的耳中。
原本的满腔期待变成了失望,赵义恭整日借酒浇愁。
就连妻子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的喜悦都冲淡了。
赵妻见他这样,总觉得不是办法,便拖着还未满月的身体去客厅里寻他说话。
赵义恭此时正喝得醉薰薰的,见到妻子过来了,大吃一惊,急忙关上门,又添了炭盆。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话不好叫我过去?”赵义恭对妻子很是爱护。
赵妻抿唇笑笑,看着桌子上散乱的酒杯,轻轻摇了摇头,“何苦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事情不能与我说说?”
“和你说?有啥可说的?”赵义恭叹了口气。
他跟着韩辰有多少年了?从他七岁起就做了韩辰的小厮,到现在也快二十年了。
可不知为什么,韩辰现在越来越不倚重他。
他现在甚至连八斤的地位都不如。
韩辰有什么事情宁可吩咐那个哑巴去办,也不唤他。
“小王爷不用你,你倒没想想许是你自己的问题?”赵妻看了一眼丈夫,不由道。
“我的问题?”赵义恭瞪大了眼睛,“我能有啥问题?我对汉王和小王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若是有一丁点不忠心,宁可叫天打雷劈了我。”
眼见丈夫举起双手做发誓状,赵妻摇了摇头,“还说不是你的问题,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只讲忠心,却不知道忠心有没有用对地方!”
“你胡说个屁!”赵义恭有些恼了,他这条命是韩辰的。只要韩辰开口,立时夺了他的性命都不带有二话。
“那我问你,那嫣姑娘算是怎么回事?”赵妻问他。
莫嫣?这又关莫嫣什么事?赵义恭有些迷糊了。
“我且来问你,谁是你的主母?”
“自然是王妃与小王妃啊!”
“那你为何心向嫣姑娘?”
听到这句话,赵义恭顿时怔住了。他向着莫嫣,天地良心,怎么可能呢?韩辰不喜欢莫嫣,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向着莫嫣?
“你瞧瞧,你还是不明白。”赵妻叹了口气,“嫣姑娘与你同为军中部下之子,有这一番幼年情谊在。你对她,自然比对别人有所不同。可是你偏偏忘了,以你的身份除了小王爷,不需要对任何人用心。”
赵义恭正想反驳几句,却突听得院中一阵喧哗。接着有小丫鬟掀起帘子,上前福了一福。
“见过二爷,见过奶奶。府里的嫣姑娘听说奶奶身子不大好,提了礼物和药材亲自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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