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候连忙去见大皇子,将斐炎星没得到差事的说了一遍。
大皇子冷冷地看了眼武定候,“既然差事给了承哥儿那就算了,好歹也没给外人。你和承哥儿的关系也得修补一下,别父子俩个一见面就跟杀父仇人似的。”他教训起武定候来。
如果这些话是袁皇后说的,武定候不会有任何异样。可当这话从大皇子口中说出来时,武定候勃然大怒起来。
他和袁承泽关系这么差,还不是为了你们老韩家?
当年他岳丈胡知府死守通州,宁死不降。这份忠义,不论在哪个朝代哪个皇帝眼中都是值得敬佩的。
为了怕永安帝忌惮,更怕袁皇后为难,他狠狠心十几年不管不问袁承泽。
怎么这会,反倒全都是他的不是起来?
他阴阳怪气地道:“不管我和承哥儿有什么,关起门始终是一家人。再说了,承哥儿的为人我清楚,他能得这个府军经历的差事,那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殿下这会还是别忙着操|心我和承哥儿,还是想着怎么安抚固安伯才好。”
说完这句话,他拂袖而去。
大皇子脸色遽变。
武定候从大皇子那里窝了一肚子火出来,哪曾想到,没走多远就遇到跟在韩辰身后已经换了一身府军打扮的长子袁承泽。
武定候笼着袖子站在路正中,揶揄道:“哟,我说这大老远的就听到乌鸦叫,原来是我们家的府军经历路过啊。怎么着,你这当了官,连亲爹都不认了?”
听到武定候的声音,原告那些还慢吞吞走着想着趁着树荫凉的官员立刻加快了脚步。
谁不知道武定候和他儿子是死对头,一见面不是骂就是打。
曾经有一次,袁承泽把武定候身边的护卫胳膊给打断了。
隔了两天,武定候寻了个错处行家法差点把袁承泽打死。要不是袁承泽身边的人机灵,看到事态不对骑快马到汉王府请来了汉王妃,只怕袁承泽的小命就丢了。
从那以后,汉王妃就把袁承泽身边的人全都换成了汉王府的人,就是为了护他周全。
并且扬言,如果武义兴再无故责打袁承泽,她就去宫里找袁皇后好好理论理论。
武定候这才收敛了些,不过见到袁承泽连骂带损,那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袁承泽不禁翻了个白眼。
今天上任第一天,怎么就遇到他了?
可是有父子大义在,他还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武定候冷哼一声,侧身让开,“别!我可受不起你的礼。别人给我行礼,最多想要我的钱。你给我行礼,要得却是我的命。”
袁承泽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没好气地道:“今天是我上任第一天,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什么要钱要命的?从小到大,我向你要过几回钱?说到要命,只怕是你想要我的命吧!”
“我要你的命?你的命才值几个钱?”武定候上上下下打量了袁承泽了一眼,见到穿着一身崭新的甲胄,看起来雄姿英发。眉宇间颇有几分胡氏的影子,心中更加腻歪了,“嫌我给你的命不好,你别用啊!有种你就把命还给我!我是你爹,你是我生的,我想几时要你的命就要!要是觉得不服气,你就自己把自己生出来!”
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
眼看这父子俩又要上演全伍行,韩辰急忙站在他们中间,“我们从宫里出来时遇到了胡内相,说二皇子正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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