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决定出关。
“该去煮剑馆看看了,也不知青鸾找我有什么事……”
姜七夜换了身便服,走出练功室,让人牵来大青驴,正要离开巡城司。
这时,却有一名典刑处的文官,抱着一大摞文书来找他审阅盖印。
正是陈司典。
陈司典脸上的烫伤已经收拾了一下,看起来还有点吓人,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他的态度,极其卑微,隔着老远就给姜七夜跪下了,双手捧着文件高高的举起,身躯微微颤抖着。
姜七夜冷淡的瞅了陈司典一眼,心中骂了句贱骨头。
他接过来随便翻看了几眼,渐渐皱起了眉头。
黑沟子剿匪功罚评定通告……
西宁街伤亡抚恤申请……
匪兵入城事件始末报告……
弹劾炽雪军纵兵为匪列罪十五项……
轻型兵甲军械补充申请……
姜七夜粗略翻看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只感到有点蛋疼。
说实话,能当上巡城司的临时一把手,再也没人能对自己呼来喝去,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的确很爽。
男人嘛,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确是一种难得的高端品味。
但如果每天要浸淫在一大堆繁琐冗长的文书之中,这就有点不爽了。
虽然这些东西也算是权力的一部分,不能不管。
但若自己一把抓,也很累的好不好?
老子身为武者,还要不要修炼了?
算了,有事找秘书干吧。
姜七夜不由的想到了傅青施。
自己废了好大劲儿,才收服这个女人,不就是为了让她帮自己干活的吗?
这种事,他手下那一帮子武夫都不适合干,也只有傅青施比较合适。
“你先回去吧。等本官看过后,会让人将这些送回典刑处。”
“是,下官告退。”
陈司典闻言如蒙大赦,给姜七夜磕了个头,才卑微的躬着身子站起来。
姜七夜目光深沉的看着陈司典,淡然道:“陈大人,以后见面不必如此拘礼,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本官还是很好说话的。”
“是,是,是下官的错,大人恕罪!”
陈司典脸色吓得煞白,差点忍不住又要下跪。
姜七夜摇摇头,懒得再搭理他。
这家伙眼下看来算是卑服了,但时间久了也未必不会生出别样心思。
不过也无所谓。
这种货色,隔三差五敲打一下,应该还是勉强能用的。
实在不行,就做掉换人。
这个世道,死个把人简直太正常了,无论谁死了太阳都照样能升起来。
他抱着一摞文件,转身走向傅青施的办公室。
来到傅青施的办公室门口,他惊讶的发现,外面竟然站着四名身穿暗金甲胄的镇魔卫。
一个个手按刀柄,仿佛一尊尊门神,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
“什么情况?”
姜七夜眉头微皱,看向院中一个值班的使役。
那使役小跑过来,恭敬的说道:“回姜大人,我们傅大人正在招待客人。”
“客人?”
姜七夜有点纳闷,莫非傅青施跟镇魔司的人有来往?
对于镇魔卫,他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无比厌恶。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母亲死于镇魔卫手中。
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并不会因为昔年母亲之死,迁怒所有镇魔卫。
还是因为,他自身修炼了魔功。
甚至巡城司上下,还有许多人都修炼了魔功。
这令他对镇魔卫有着本能的排斥。
在军队之中,因为缺少修炼时间,许多人都比较青睐修炼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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