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说得对,便是外边再缺人您身边的人也万不能动。”兵部尚书接话,“只要您在,咱们大庆就在。”
太子心下一暖,“本宫与大庆共存亡。”
花芷边听着他们的言谈边一心二用的想着对方能用的招数,就如太师所说,对方人手有限,不可能明刀明枪的打入皇宫,最大的可能就是从内部瓦解大庆,而哪里会比皇宫更内部。
可宫中已经被清理过数次,若真有细作恐怕地位不会低,且怕是极得信任之辈。
外边的消息不停的送进宫来。
凌王状似癫狂,不相信萧氏是朝丽余孽,递话要求见太后,萧氏的母亲死了,花家紧闭门户如今尚安妥,贾阳和于木……死了。
花芷背过身去,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当时那个情况他们不可能撑住,她只是……以为会有奇迹,只要留下命来便是伤了残了都没关系,她养着,给他们娶媳妇,替他们养妻养儿,只要他们能活着。
可他们死了。
“太傅。”太子太知道太傅心有多软,干巴巴的喊了一声却不知要如何安慰。
“我会替他们报仇的。”花芷仰起头,片刻后转过身来,“臣去趟凌王府。”
太子忙制止,“不可,太傅要见谁或者有何事本宫吩咐人去做。”
花芷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她如今攒下的每点力气都是为了应不时之需,能不浪费最好,“那就请太子将萧氏母子带回来,对了,凌王也请进宫来吧,在暗处多派些人跟着,看有没有可能将那智者引出来。”
“本宫明白。”
事实上还是花芷想多了,那些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找不到半点踪影,凌王几人一路被畅通无阻的送进了宫。
依花芷的意思,萧氏母子关在一间屋子里,凌王则绑了个严实嘴里塞了布条被押在外边,晏惜和芍药皆因他吃尽苦头,如今有机会回报,她自是要好好的回报几分。
太子仍有些担心,“太傅有伤在身,本宫陪你进去……”
“不是有暗卫在吗?放心,臣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花芷行了一礼,不等太子再说什么便推开了门,在众人的视线中反手将门合上。
萧氏正给儿子倒水,看到她进来便冷笑出声,“原来是太傅大人,久仰大名。”
花芷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力气能省一分是一分,她看着萧氏喂儿子喝完了水才开口,“却不知萧夫人原来也有如此慈母姿态。”
萧氏在儿子身边坐下,看着这个坏了他们大事的女人不敢有丝毫大意,“身为一个母亲,爱护儿子不是应有之态?”
“恕我眼拙,之前并没能看出来。”花芷托着腮,神情闲散,“小公子今年十岁了吧,可如今他的母亲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名不正言不顺的夫人,而他,不过是个妾生子,连和晏惜一别苗头的资格都没有的庶子。”
顾晏泽剧烈的咳嗽起来,花芷垂下眉眼,很好,这小公子竟真有那个心思,那就好发挥了,她今日也没想着用多高大上的计谋,不过是想用用那攻心计,能套点消息自然大好,若没能如愿,能刺激刺激凌王也够本。
“花静岩当年何等英雄气魄,他的后人却要耍如此手段对付一稚童,太傅大人不觉得愧对先人吗?”
“萧夫人这话却差了,若先祖尚在,他只会后悔当时没有将朝丽族赶尽杀绝,才让尔等有机会杀我将士,犯我河山!”冷意染上眉稍,花芷笑容冰冷,“萧夫人说他不过一稚童,可他却是皇室子,他一半的血脉是大庆人,一半的血脉是正在入侵大庆的朝丽族,敢问萧夫人,是想让小公子站在大庆这边捅你这母亲一刀还是站在朝丽族那边捅凌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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