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薇薇讶异的看向她,不知此话是何意。
“我们查到了点东西,可能和你爹中毒有关。”
喻薇薇立刻上了心,想了想,道:“我得去问问我爹,我不能肯定爹是不是把家中产业全部交给我了。”
“你爹如今情况如何?对了,我有个东西给你,昨天没找到机会。”花芷把那一小瓶药递给她,“玲娘配的药,对你爹有帮助。”
喻薇薇接过来藏进怀里,低声道,“不大好,一天昏睡的时间居多。”
“玲娘说了毒能解,别担心。”
喻薇薇点点头,长吁一口气,握了握花芷的手道:“我现在已经有底气多了,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只管说。”
“你说齐秋之前在看舆图,我有点在意,他进府也有二十来天,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没有,我仔细找过了,他东西少得好像是来我喻家做客的,除了必要的东西连衣衫都没多一件。”
“总归你也不能一直关着他,放出来后需得多留意。”想了想,花芷朝着芍药招手,“给薇薇一点防身的药,解毒的也给她留一点,免得再中招。”
芍药从包里翻了翻,拿了两个纸包和一个小瓶给她,“瓶子里的是给你用的,有什么不对劲就吃上两颗,一般的毒都能缓解,上边那个纸包是致人失明的,下边那个是让人昏睡的,直接撒就是。”
“多谢。”喻薇薇珍而重之的收起来,这可都是保命的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不好单独相处太久让人起疑,花芷起身准备离开,喻薇薇用力把眼睛揉得通红,又掐着大腿内侧的肉重重一旋,眼泪立刻流了出来,也不知她用了多大的力。
回去的路上花芷去茶楼坐了坐,果不其然,说的正是喻家的事,连着去了两个地方皆是如此,可见传言之广。
到家后不等晏惜说什么,花芷就先把自己去喻家的事说了。
顾晏惜点点头,“那银矿后边确实是曾喻两家各占四成,两成归了朱令。”
“果然是这样,可奇怪的是喻薇薇并不知晓家中有个银矿,她父亲自知命不久矣才催她成亲,并将家中产业交给了她,既然如此,为何独独把银矿给漏了?”
“未必是漏了,他知晓喻薇薇未必护得住。”
花芷眉头上扬,“他怀疑曾向霖了?”
“喻家只得一个女儿,交出银矿保女儿平安也有可能,我从青柳营借调了人马盯着银矿,七宿司的人基本回了金阳,曾向霖该有所动作了。”
“赌场这边要签了?”
“明日上午,曾向霖要想把彭方明的银子和场子都变成他的,要么把他变成自己人,要么黑吃黑了他的,彭家毕竟不是毫无根基的家族,他应该不会选择第二种方式。”顾晏惜冷冷一笑,“要想变成自己人,可不能什么底子都不透。”
此时的彭家父子四人面面相觑,氛围凝重。
彭老爷子彭春礼看着小儿子,“你想好了?”
“是,想好了。”彭方明一脸坚毅,“在我们决定踏上这条船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没了回头路,不论那人是何身份,他的立场和我们是一样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他,他之行事很有章程,手底下的人本事极大,且守规矩,从这一点来看他们至少不是行事不择手段的人,有底线就不可能坏到哪里去,更何况我们彭家就是好人了?”
野马一样难驯服的小儿子如今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放在以前彭春礼想都不敢想,谁能想到家里最不懂事的那个突然就开窍了,还会回过头来为家族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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