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花家大姑娘都这么坦坦荡荡的上陆家了,显然误会已经解开,两人好事将近。
御书房内皇帝神情莫测,来福低垂着头不敢动弹。
“世子一直未出?”
“是,据老奴得到的消息芍药姑娘一直贴身照顾,之前有发热也退下去了。”
伤成那样还能操控京中流言,把事情化解成这般,顾姓中人所有聪慧大概都集中到那小子身上去了。
也是,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能在刚及冠的年纪便掌七宿司。
“去库房挑些好药材给他送去,告诉他,朕不稀罕花芷,不用这么迫不及待的宣告所有权,还有,七宿司目前不能散,叫他伤好了赶紧回来理事。”
来福躬身应是,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回原位。
天使的到来让花家上下的心又提起来,在她们看来,每一次来天使对花家来说都是祸事,从抄家到让大姑娘吃苦头,每每如此。
虽然大姑娘已经递话无需她们出去,可没有一个人是安心的,派到二门的丫鬟嬷嬷一茬又一茬。
前院气氛却算得上和风细雨,来福是自己人,带来的又是好消息,大家心里都轻松。
“您这一招使得好,老奴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瞧着皇上倒有点被您吓住了,这几日要说多恼火也没有,反倒像是没想明白您为何这么大反应,您再给递上这么个台阶,这事也就过去了。”
“皓月那里情况如何?”
来福抿了口茶,“月贵人曾提过想让芍药姑娘做随侍大夫,被皇上否了,并提了芍药姑娘的郡主身份,当时应是有点不高兴。”
芍药哼哼两声,“胆子不小,她是不是不知道我毒可比医玩得好。”
“本就没几个人知晓这一点,她提出这个要求不外乎是知道我们的兄妹关系,想探一探皇上如今对我们是什么态度。”顾晏惜坐起来一些,“又或者她是看中了芍药莽撞的性子,想诱得她犯错把人拿捏在手里来威胁我。”
花芷笑,“她小看了芍药,芍药在大事上从来不犯糊涂。”
有过那样的经历,又有几个人还能真的活得没心没肺,芍药与其说是莽撞不如说是直白,皇上偏爱她的正是她的这一点,这样的人在皇室中最是稀缺,可该有的城府和戒心她都有,不然晏惜也不会让她呆在宫中。
看着被哄得眉开眼笑的芍药,花芷问,“皓月得宠,又有孕在身,其他各宫反应如何?”
来福笑,“自是一片恭贺之声,至于私底下,老奴听说有贵人砸了一屋子东西。”
“贵妃娘娘那里呢?”
“前儿贵妃娘娘还去了趟如兰殿,老奴得到消息,徐贵妃回去后很是发了一通脾气。”
顾晏惜抬眼,“你曾说如兰殿如今已不在掌握。”
来福放下茶盏,敛了满身轻松看过去。
“徐贵妃素来颇有城府,为何这次没有忍住?”
花芷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你怀疑两人有勾结?为何?从身份上来说两人是对立关系,皓月有孕,徐贵妃难道不该这般反应吗?”
“徐贵妃入宫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刚出生的皇子威胁不到四皇子,皇上即便因着老来得子对小皇子宠爱有加也不可能立他为储,皇上在这件事上要是如此轻率,也不会在立储君的问题上拖了这么多年,更何况谁又知道皓月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就宫里那些人,她能不能安安稳稳生下来都得另说,徐贵妃不会不懂这一点,她只管稳坐钓鱼台便是,完全无需亲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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