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明白。”朱博文虽然听宫中秘闻听得心惊,但是知晓大总管是站在他们这一方的他又有两分放心,谁能比大总管更了解皇上。
“芍药姑娘须得尽快回宫,咱家瞧着皇上最近火气过旺了些,怕不是什么好现象,若皇上真有个什么万一芍药姑娘首先要遭殃,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来福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了个四字,”这位这两日频频入宫,皇上也都见了他,昨儿还留了饭。”
想到一直悬而未立的储君之位朱博文眼神沉了一沉,莫非皇上已经有了打算?不,不会,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些,当年大皇子的待遇远非如此,不也多年不曾坐上那个位置。
“咱家瞧着皇上有意让四皇子来和六皇子打擂台,需得防着些。”
朱博文不解,“六皇子?怎会把六皇子牵扯出来?”
“您不知道?”来福不等他答便又道,“六皇子养在花家有大半年了,此时正和花家表公子以及六公子在外游历,前日大姑娘向皇上提了条件,要让六皇子跟在她身边。”
提这种条件几乎是明着说花家站到了六皇子一方,而和花家亲厚又是姻亲的朱家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六皇子党,朱博文对六皇子倒是没恶感,朱、花、孙三家本就多年世交,只是……
想到孙家和花家如今的情况,朱博文头疼得不行,要早知道老来要替两家操这么多心,年少的时候就应该先把那两人揍个够本!
“咱家不能离开太久,免得有人起疑。”来福双手拢在袖子里,大概是常年低头哈腰的原因,他看起来有点佝偻。
朱博文快走一步打开门,“老夫代我那惹事的外孙女向公公道声谢。”
“大姑娘可不是惹事,她是太能干了。”来福跨过门槛,“能干的过了头,这不就被盯上了。”
朱博文无声的叹了口气,若非她能干花家已经垮了,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廊下,枝娘正等在那里,看到两人出来便上前来福了一福,双手将数个荷包送上,且明显一个要大些。
来福心领神会,也不假客气,有这东西在手也就能圆过去他跟去明镜堂干什么去了,谁还会嫌银子多不成。
送走天使等人,朱浩诚迫不及待的去到父亲跟前问,“爹,这圣旨究竟是何意?您做什么了?”
朱博文瞥他一眼,“你这是在质问为父?”
“儿子不敢,儿子就是太着急了。”朱浩诚再急也不敢再把父亲惹恼了,身为长子,他比其他弟妹更清楚父亲和花伯父是什么样的交情,别人家即便是世交来往时也会掺杂着利益,可这两人不是。
记得有一年父亲惹得皇上不喜差点被下放,是花伯父绕了不知几圈才将事情给揭过去,后来父亲几年不得升迁,也是花伯父明里暗里的帮忙才将路走顺了,他能理解父亲护着花家,可前提是不将朱家搭进去。
“爹,您想想子文,想想家中其他孩子的将来,儿子知道您重感情放不下花家,可只有我们好了才能更好的回护花家,若是朱家也被扯进了泥潭里我们能指望谁?”
朱博文沉默片刻,深深叹了口气,转而看向次子,“浩东,你怎么说?”
“我当然也不想朱家出事,可芷儿是什么性子经过这一年我也看得出来,不该沾的东西绝对不会沾,就比如她这一年做的买卖,除了吃的她什么都不做,是不会吗?但是我们手里还抓着她给的肥皂方子,我觉得是她知道轻重,做点吃食别人就是再眼红也没有触动太多人的利益,便是如此她也没有吃独食,而是桩桩买卖都给自己找了保护伞,她知道这样才能保平安,我不相信她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即便真有麻烦那也不是她主动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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