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只是笑笑,并不多言,事情做过也就做过了,只要结果是好的便行。
花琴是经过她舅奶奶,也就是她夫君那边的祖母提点过才知道,有人欲以这种方式来蚕食掉花家剩下的那点老底,心思更歪一些的则是想借此臭了花家名声,让花家落得和贺家一个下场,当时她听得全身发凉,不敢想象要不是堂姐雷厉风行及时出手,妹妹们的一辈子毁了不说,对整个花家而言得是多大的打击。
花家好不容易在堂姐的带领下站住了脚跟,要是再跌一个跟头,谁也不敢说是不是真的就再也起不来。
用心何其险恶!
她是出嫁女,可她也想帮上忙,在和婆家通过气,和夫君好好商量过后才有她今日之行。
“我便说一说我的浅见。”花琴也没想着要让堂姐怎么回应她,继续道:“花家如今的情况说不上太坏,其一,堂姐能干,带着大家持身自正,在这一年里没有任何污点可供人说道,从这一点上来说妹妹们的价值并没有打多少折扣,有眼光的都看得明白。”
花芷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花琴得了鼓励,人都坐正了些,“其二,花家男丁虽说流放,可罪名却并非不可逆,只要时机合适未尝没有复起之日,若在此时娶了花家女等同于做了一桩一开始不看好最后却收益甚丰的买卖,这样的险世家不会冒,那些差上一线的人家却未必。”
“继续。”
“其三,花家族学并未关闭,也就是说花家诗书传家的根子还在,便是花家人复起无望,等这些小一辈的长大了却未必不可期,毕竟花家不说桃李满天下,却也非朝中无人。”
“其四,因为有堂姐你在,我舅奶奶都说看着你就觉得花家充满希望,你撑得起家,其他人也愿意听你调摆,一个齐心协力的家族垮不了。”
说到这里花琴笑得一脸与有荣焉,“这并非我舅奶奶一家之言,她说她们平日里各家来往谈起花家时不少人都这般感慨过。”
花芷边听边在心里理着自己的思路,冷不防听到后面这句立刻问,“也就是说京中如今对花家的评价并不低?”
“是。”
这就够了,她不指望其他人来拉扯一把,只要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全了平日里那点你来我往的情份。
听到这里,花芷也弄明白了花琴的来意,“你欲替妹妹们保媒?你婆家人可同意?”
花琴笑容疏朗,不见郁色,可见在婆家确实过得不错,她也不讳言,道:“是通过气之后方才过来的,说句不那么好听的话,若婆家不同意此举,我大概是不敢这么做的。”
花芷笑了,倒是实诚,看来蔡家家风确实不错,可交。
“我记得你夫君如今还在国子监念书。”
花琴一愣,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
“蔡家其他人我就不接触了,你看他哪天有时间了带他来一趟,我手里有桩买卖算蔡家一份,当然,前提是谈妥了。”
女人嫁了人,首先顾的便不再是娘家了,花琴知道此举她定是占了大便宜,如今堂姐擅做买卖在京中已不是秘密,若能得着这个好处,以后她在婆家说话都可以大声些。
顶多,她以后对娘家再多照顾一些就是,这么想着,花琴红着脸就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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