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沉着脸摇头,“小姐把我支出来了。”
连看都不让看,可见那伤有多严重,几人对看一眼,又担心又难过。
“行了,都散了,小姐平时不防着我们,总会露馅的。”
虽然这么说,迎春却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在外面久等不到小姐的召唤她便隔着门唤了两声,屋里依旧没有动静,她立刻就急了,想也不想的就冲到了屏风后边,看到小姐只是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花芷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是迎春便掩嘴打了个呵欠,半闭着眼睛站起身来习惯性的等人侍候,完全不知把自己那一身伤痕暴露了个彻底。
迎春捂住嘴,反应迅速的低了头拿着干帕子走到小姐身后轻轻擦拭起来。
伤口还是痒的,当干帕子擦到伤口上时花芷下意识的就蹭了蹭,突的脑子里一灵光,她猛的睁开眼,将后边的人拉到前边来一瞧,那泪流满面的样子还有什么可说的。
“哭什么,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花芷把迎春手里那帕子往她自个儿脸上一按,“别往外说,尤其是我娘那儿。”
“……是。”
花芷不瞒着了丫鬟们也就不再顾忌什么,各自暗暗抹了把泪后就小心翼翼的侍候起来。
心里没了这事压着花芷沾着床就睡死过去,抹药还是干啥的是完全不管了,等到四夫人回来得了消息过来也只能看到那一身刚刚抹了药的伤。
这边如何神伤不提,那头顾晏惜却远没有这么轻松,一回京就用了他禁卫军带刀侍卫的身份直奔御书房。
皇帝正和几位老大人议事,见到他便道:“此次赈灾不经六部和地方官员之手,朕会指派人专门负责此事,告诉那些等着伸爪子的人,要敢在朕眼皮子底下使什么手段朕不介意全给砍了。”
几位老臣皆是心下一凛,纷纷应是。
“明儿朕便要看到章程,退下吧。”
“是,臣告退。”
等碍眼的人都走了,越来越喜怒无形的皇帝方有了点真心实意的笑容,“回来了?正好陪朕用晚膳。”
听话听音,来福躬身退下去准备。
顾晏惜上前行礼,“臣参见皇上。”
“行了,坐着说话。”皇帝看着侄子那张没甚特色的脸,“把你那脸换回来。”
顾晏惜把人皮面具撕下,那力度大得让皇帝看着都觉得脸皮疼。
“皇上,臣此次前去阴山关确定了两件事。”
两件?皇帝眼皮掀了掀,“除了老大身边有朝丽族余孽还有什么事?”
“朝丽族和草原部落勾结了。”
皇帝神情一凝,身体都微微前倾,“朝丽族和草原部落勾结?”
“是。”顾晏惜把自己探到的情况详细的一一说明,“就阴山关那点兵力挡不住,臣应允吴永会从他处调至少五万兵力过去,另外,臣让吴永将阴山关分为内外两城,外城充为兵营,其他一应与之无关之人皆迁入内城,最大限度的不绑住吴永手脚,臣未经请示擅作主张,请皇上责罚。”
说着话顾晏惜就要跪下请罪。
“坐着。”皇帝喝止他,“朕回头就给吴永去道圣旨。”
先斩后奏之事七宿司从来没少做,这是历代皇上给予他们的权力,可七宿司也从不曾欺上瞒下,每每有这等情况发生后必会上书将事情详细说明,之后再由皇上补上一道旨意。
莫小看了这道补上的旨意,没有它,其他行事皆是名不正言不顺,皇上要撸都无须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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