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让她忙。”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芍药瞪晏哥一眼,把人挤开自己挨着花花站着。
“爹。”花芷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偷偷谈恋爱差点被抓包的羞窘,好在她脸皮厚,面上半点不显。
“忙完了?”
“唔,正好要和您说一声。”花芷岔开话题,“我明儿就打算回去了。”
花平宇张了张嘴,一会后方叹息似的道:“这么远的路身体撑得住吗?”
“已经大好了,而且有芍药跟着,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再去写封信,你带回去给你娘。”
“不急,您和其他人也说一声。”
花平宇点点头,离开时看了顾晏惜一眼,知道芷儿是和他一道回去自己是又放心又担心,一个男人有没有心同为男人看得最清楚,顾晏惜对芷儿是上了万分的心,他就怕啊,怕这两人到时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不得已而散了。
知晓花芷要回京了,花家所有人好像才反应过来他们家的大姑娘是要回去的,冷了好几天的气氛明显有了改变,花芷像是什么都不曾感觉到,送上家书的她就收下,来叙别的她也客气以对,看起来好像还和以前一样。
花平阳看着侄女平静的面容叹息,“你何必如此,让大家只记着你的好不好吗?”
“因为我不能让花家成为我花芷的花家啊。”花芷笑,“我以为四叔知道。”
花平阳自是知道,他也明白这样对花家最好,可他更心疼这个算尽人心的侄女,看得太透的人通常也最受伤。
“四叔,你替我和祖父说一声我并不在意,不是安慰你们才这么说,我若真在意就不会那么做了,说白了也是因为我和他们感情并不深厚,要是柏林敢这样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花平阳失笑,点点她到底没再继续说,他信芷儿这话,她不掐尖要强,也不爱往人前凑,和这些兄弟素来便少有接触,充其量就是一层血缘关系牵系着,要说多深的感情怕是真没有,可伤害肯定是造成了的。
花平阳垂下视线,无妨,他只比芷儿大九岁,他再把儿子教好点,逼着柏林争气点,做她一辈子的脊梁骨总不成问题。
“四叔,这边你得留心些,如今大庆朝不甚安稳,谁也不知是不是会出什么变故。”花芷话锋一转,“分内外城后花家是居外城还是内城你们自己决定,我管得有点多了,可你们也得理解我,在京城时当家做主惯了,遇事习惯性的就做了决定。”
“母亲完全不管事了?”
花芷面不改色的说谎,“也不是完全不管,祖母可是花家的定海神针,只是外边的事她完全放手给了我。”
“应该的,母亲掌掌家还行,外边的事怕是还真不行。”
“四叔,我回去会告状的。”
花平阳瞪她一眼,看她笑眯眯的样子自己也没忍住笑了。
另一边,大皇子被请进了守将府,一进门,满腔被避而不见的郁气还没发泄,到嘴边的话在见到坐于主位戴着面具的人时全给吞了回去。
七宿司首领,他怎会来此?!
他人生中所有的羞辱,所有的不堪都是被这个人逼出来的,只要一想到那日在七宿司刑堂他的一举一动他就脸皮发烫,羞的,恼的,也是恨的。
一见着这个人,那些他永远都不想再记起的回忆便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站在门口怎么都迈不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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