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定了她是朝丽族余孽。”
吴永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就在他后院竟然藏着个朝丽族余孽,虽说那左玲并不得他宠爱,可她进府却也有五年了,竟然……竟然……
花芷接过话头,“那个假公公呢?”
“她也是,七宿司已前去捉拿。”
想了想,花芷突然转向吴永,“那个大夫什么来头吴将军可查了?”
“大夫并没有看出来我被人下了药,他不过是被左玲买通了罢了。”吴永终于找着话头和芍药说话,“那药很难看出来吗?”
“对,那药一般的大夫是看不出来,我更擅毒,对这些专门研究过才能发现端倪。”
花芷只当看不出吴永的居心,截了话头道:“贾阳,你们七宿司看看能不能顺藤摸出点什么来,这一抓就是两个,我很担心阴山关有没有第三个。”
“是。”
假公公被捉拿,大皇子却没动他。
他便是被贬被流放那也是天家血脉,不止是吴永不会犯忌讳,就是顾晏惜不在七宿司也不会去将他如何,他们只是将人看紧了,反倒是大皇子先受不住去了守将府。
吴永得了消息早早避开了去,避去的地方自然是花家,如今他理由足得很,他身上有毒要解,可芍药是不可能离开花芷的,他可不就只能送上门去。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花芷也懒得拆穿他,如今她满心危机感,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沙盘前对着舆图模拟出各种地形,却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动辄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站那不动,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花平宇有心打听几句也被花屹正制止了,他隐约已经猜到了一些,虽不知事情严重到了何种程度,他也有了些动作,最明显的就是把花家的小辈赶去了军营练骑射,他也不管自己一把老骨头是不是会颠散架,同样每天都会抽出半个时辰去练习,就像芷儿说的,真遇着了事,打不过也要跑得过。
顾晏惜是在三天后的晚上回来的,当时花芷已经睡了,可这几日她睡得本就不安稳,当时莫名就醒了,芍药本不想扰了她,见她醒了只得告诉她晏哥回了。
花芷忙起身披了衣服出屋,一眼便见着了听着屋里动静等在门外的晏惜。
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花芷拉着他往厨房走去,手心的温度有点偏冷,心弦紧绷了几天的顾晏惜却觉得暖到了心底,整个人渐渐松懈下来。
点上灯,花芷把袖口扎紧,边道:“我给你下碗面,你先坐着缓一缓。”
看她不甚熟练的去灶上生火,顾晏惜心底无比满足,对他来说,一碗热面,一杯热茶,在他奔波回来时就是最好的迎接方式。
便是心里藏着再重要的事此时也一句都不愿提起,他舍不得打破这满室温馨。
一碗面,几碟腌菜,让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的顾晏惜吃得一点不剩,看着安静陪在一侧的阿芷,他平静的道出这次出行的结果,“如你所料,朝丽族和草原部落勾结在一起了。”
果然如此,花芷满心都是另一只鞋子终于落下的感觉。
“七宿司在关外的探子没有探到这个消息非是他们失职,对方做得非常隐蔽,且他们互相之间并不信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全部谈妥,只是有这个前提在,他们偶尔也会互相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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