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别院中,白铭夏正和沈棋手谈,一起去了趟阴山关后两人倒是处出了些交情,颇有些忘年交的意味,回来也没断了来往。
挥退来报信的下人,白铭夏扔子乱了这局已经完全处于劣势的棋看向神情怔忡的沈棋,“当断则断,沈家既同意退了这亲事你和她便再无可能,那姑娘我打过几次交道也算看出来了,就算花平宇发话,我瞧着她也绝不会再进你沈家门。”
沈棋苦笑着也扔了子,他何尝不知,可那是早在多年前就在心里扎根的人,他惦记着,连成亲后的生活都幻想过无数次,怎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白铭夏微微摇头不再多说,沈追自忖棋艺,在他看来却是走了一招臭棋,花家的男人是流放了,当时花芷也不打眼,可那么迫不及待的退了那门亲事在花家的拥趸眼里就是落井下石,哪怕提出退亲的是花家。
哪怕他们再拖个半年,那时花芷本事渐显,沈家可还舍得退这门亲?世家为嫡子嫡孙娶妻,重女子资质更甚于门第,母亲聪慧与否决定了下一代的资质,花芷这样的现在不知多少人在打主意。
不过花家大姑娘估计是不会落到任何一家去的,看她行事已经是一副不打算嫁人的架势了,花家现在确实也离不得她。
看着神魂不守的沈棋,白铭夏替他可惜,都已经定亲了却仍旧分道扬镳,两人的缘分到底是浅了些。
招了下人进来,白铭夏拿了自己的名帖给他,“送到花家去。”
沈棋回神,“白世叔这是要上花家?”
“花家一屋子女眷,我登门岂不是给她找麻烦?食斋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了,我就不信约在那里大姑娘不给我一顿吃的,正好,一箭双雕。”
沈棋眼神一亮,“我同世叔一道。”
白铭夏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也就应了。
花芷挂念家人,知晓白铭夏回来了当即回名帖应了他的要求,让徐英跑一趟食斋告诉拂冬备一桌以蘑菇为食材的席面。
只是她没想到沈棋会一同前来。
互相见了礼,白铭夏笑道:“他正好在我那,就一道过来了,大姑娘看着可是清减了些,听杜成说是南下了?”
“是,去谈一桩买卖。”花芷也不避言,见到拂冬迎上来眼睛红着一副要哭的模样就笑,“这是什么样子,不想看到我不成。”
“小姐明知道不是这般。”拂冬难得的驳了句嘴,她现在拼了命的调·教身边的人,就想着能快点撒手回到小姐身边去,可短时间内还是不能的,只是这么想着她就觉得难过,如果做自己喜欢的事的代价是离开小姐身边,她宁可不要。
亲昵的弹了她一个脑崩,花芷回头看向白铭夏,“这是我身边的大丫鬟拂冬,食斋是她一手撑起来的,世叔以后来了可直接找她。”
“大善。”白铭夏大笑,并不因负责食斋的是个丫鬟而表露不喜,花芷也就满意了,示意拂冬带路。
食斋二楼靠里的那个包厢平日里都是空着的,可从后边的楼梯出入,无需从前边趟到后边,也就避开了可能会遇到的熟人。
挺好,白家那本帐还乱着,这个当口白铭夏着实不想见到以关心为名实则心思各异的某些人。
分宾主落座,花芷将茶推到白铭夏面前,“世叔回来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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