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家不知道有多喜欢长姐,恨不得时时在长姐面前表现,好让长姐夸上两句,花柏林已经转过弯来,心里却也还是不大高兴。
杨随安理解他那点小别扭,实际上他也觉得有些人不识好歹,若没有长姐哪来她们的安稳?看看贺家,看看甄家,哪家不是没了撑起门庭的男人后分崩离析?
“表哥。”
杨随安看向沉着脸,犹犹豫豫着艰难开口的表弟。
“长姐身上有药味。”
杨随安心头一跳,身体都绷直了,回想了下,摇头,“长姐虽然清减了些,但是没有病容,瞧着不像是病了。”
花柏林看着安逸的仿佛一如从前的花家,“我知道长姐受过伤,那时候长姐本是去庄子上呆几日,结果呆了月余方回,后来我做错事被长姐罚去庄子上,无意中从下人那知晓庄子上闯了歹人进去,长姐受了伤,听他们的意思长姐是会点防身术的,是长姐绊住了歹人才给大家寻得生机,长姐下了禁口令,我也就装不知道,也没向任何人说起,这次长姐又迟了些日子方回,身上的药味和那次她受伤时用的药是一个味道。”
杨随安忍不住来来回回的踱着步,突的他眼前一亮,“对了,小六,小六是跟着长姐一起去的,去问问他。”
花柏林跳了起来,“对,小六,我怎么忘了他,不过他眼下应该是回自己家去了,等他来了问他,他敢不说!”
兄弟俩对望一眼,旋即又有些泄气,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花柏林用力揉了把脸,“回屋看书吧。”
“行,走。”
花芷也不管那一脸请罪的两人先痛快的泡了个澡,自打受伤后她就没有好好洗过澡,觉得身上都有异味了。
“哗啦!”
刘香抱着衣服从屏风后绕出来看着站起来的小姐,“小姐?”
花芷坐回去,眉头微皱,“之前可有在我身上闻到药味?”
刘香的眼神下移,落到她肩膀上露出来的粉色疤痕上,“有的。”
“很明显?”
“离得近了就能闻到。”
果然,花芷掬了一捧水淋在头上,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连这个都没有想到,从回家到现在,近她身的人可不少,娘,三婶,四婶,柏林……
不过接触的时间都不长,芍药给她配的药药味又很淡,有没有可能没被发现?
泡澡的心思也没有了,花芷跨出澡盆,“上药。”
抱夏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另两个还在外边跪着,刘香抖着手把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一点点抹匀,再拿着软布包扎起来,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庄子上那个晚上,已经第二次了,花家的先祖保佑她家小姐一定不要再有下一次。
收拾妥当,花芷从耳房出来,“去和我娘还有柏林说一声,中午去娘屋里用膳。”
刘香行礼退下,并体贴的将屋里其他人也都带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主仆三人,花芷看着比她这个在外边跑还要清减得厉害的两人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能者多劳,这一年来身边几个大丫鬟都是一人当成几人用,功劳有,苦劳也有,就算最后邱氏跑了,那一千多两没追回来她也不会真怪罪,她们的价值远不是那点银子可比。
可作为一个管理者这样的错误却不能常犯,在那个位置就要做好那个位置该做的事,如果做不好那就换能做的人上,她给她们包个大红包再给她们选个合适的人嫁了,全了这主仆一场的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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