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涛来求见时花芷让抱夏以她还在歇息回了,抱夏回来后有些不解,“小姐为何不见他?”
“不过是看着天晴了便以为这次灾情已经过去,来问我那些河道是不是还要继续挖罢了,我理会作甚,主意已经出了,挖还是不挖便已经是政事,与我无干,我何需去做这个主。”
可那道门拦得住于涛却拦不住芍药,她砰的一声推开门,用力之大把门给弹了回去,帷帽往桌上一扔,气呼呼的像是吃了炸药……等等!
花芷坐正了身体,她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大庆朝虽然没有火药,可她记得黑火药这东西就是天师练丹时弄错了配比给整出来的!
要是有炸药开路可比人工一下一下的挖,一担一担的抬要快多了。
不过这个得慎重,不能让歹人利用了去。
“草草,襄阳可有天师?”
芍药还在顺气,闻言一愣,火气都泄了点,“除了京城被赶了个干净,哪个县城找不出个天师来,怎么?”
花芷起身来回走了走,芍药知道她这是在想事情,哪里还顾得上心里那点火气,抱着茶壶喝了个痛快。
“准备笔墨。”
这是花芷经常要用的东西,就在最显眼处放着,抱夏把东西端了过来,倒了点水托着袖子开始磨墨。
飞快写下一封信,花芷细看一遍,吹了吹折好了递给芍药,“立刻派人送回去给晏惜,另外想办法把这里的天师也清理了。”
芍药什么都不多问,打开门递给外边的于涛并交待了几句便又回了来。
“一个来回需得几天?”
“七宿司用的战马,每到一处驿站可换乘,从襄阳出发日夜加鞭的话六天左右便可来回。”
花芷点点头,“之前怎么发那么大脾气?门都要被你踢坏了。”
“还不是那帮人,鼠目寸光,一看天气转好就明里暗里的说无需如此大动干戈,先不说离汛期过去还早,就是真过去了明年就不来了?趁着这个时间把那几条河道拓宽挖深了还能吃亏不成!”
“那后来如何了?”
“自然是被我全给堵了回去。”芍药冷哼,“如今这事七宿司揽了,谁再插手我收拾谁。”
花芷摇头,“亏得平日里不让你管什么事,要七宿司行事都如你这般粗暴还不得引起众怒。”
“哼,我还不稀得管,懒得和他们生气。”芍药气哼哼的模样,显然是极不耐烦那些人的行事。
花芷能想像得出来是个什么情形,也明白那些官员的心理,宁少做不做错是大多数官员的想法,对他们来说当官并不是为了替百姓做多少事,而是从一个官位爬升至另一个官位,节节高升。
或者一开始他们都是满腔抱负,可最终他们大都成为了他们曾经最看不上的人,就如她,如那些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总是会不知不觉的成为小时候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所以还是征了徭役再整修干涸了的河道?”
“对,既然有缓解洪水的办法为何不用?不比年年被洪水肆虐一遭要好?凌州那边我已经上报,不管今年汛期情况如何凌州都要动,等百姓迁走,直接从那里挖一条支河连通沙河,以后整个惟水河的压力就将大减。”
“挖一条河道?”花芷讶然,这和她预想得可好太多了,她之前想的是增设堤坝引水入凌州县,虽然要省事些,可从长远来说自是修一条河道更利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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