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襄阳是会闹洪灾吗?”
“说不好是大灾还是小灾。”花芷苦笑,“不过可能也不会那么严重,只要雨停了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大家都知道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的。
“于涛,有没有办法替我送封信给晏惜?我身边人手不够,你们几个都不能离开。”
“有,襄阳有七宿司的点。”
花芷当即起身写信,足足写了四大页纸才放下笔,封了口子又用油纸包了递给于涛,“速度要快。”
“是。”
芍药回来时人湿得差不多了,倒是怀里抱着的东西半点没沾到雨水,“全在这里了,花花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花芷看着那堆东西心里泛苦,她虽然曾经常年居住南方受回南天的困扰,可她一不是干部二不是军人,最多就是在新闻里看到这种新闻去看一看,她会的都很片面,而且她那些似是而非的经验还未必适用于此。
可她困在这里,就是为了自己能好好活着回去她也得对襄阳对惟河的情况更多一些了解,至于要不要做些什么,她现在还想不了那么远,也觉得自己没那个能力,只希望她能平安的熬到七宿司到来。
于涛一个人去,回来时却是六个人。
“大姑娘,七宿司在襄阳的人除了去送信的外剩下的全在这了,听从大姑娘调遣。”
几人之前就已经得了于涛的交待,这会便齐齐见礼,“属下见过大姑娘。”
花芷想说她无权调用七宿司的人,更不敢让他们以属下自称,可想到眼下的情况心里又实在没底,也就硬着头皮对几人点了下头,然后看向芍药。
芍药笑,“花花你客气什么,这都是关起门来的事,谁还敢置喙不成,你们几个,报上名来。”
从左至右,五人依次上前,“薄凡,柳云,谢旭,郑巧,谢如。”
七宿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序号,在外行动时一般会用那个,其他时候他们会用自己的本名。
芍药点点头,“正好问问你们,如今襄阳这一任县令如何?”
薄凡拱手回话,“襄阳县令陈鸿亦上任两年,无功绩,也无大劣绩。”
“看样子走的是中庸之道。”芍药笑得嘲讽,可讽刺完又觉得挺没意思,满朝文武不就是这样的官占了多数吗?既不会挡了谁的利益又能安安稳稳的往上爬,至于做不做事,呵,那不重要,有时候她都觉得满朝文武加起来办的事还没一个七宿司办的多。
挥了挥手示意几人下去,芍药凑到花花身边和她一起看地图,“看出什么来没有?”
花芷也不看她,手却安抚的往她头上摸了摸,“没那么快,要是无聊了去帮我做件事。”
“什么?”
“做一个大的沙盘,越大越好。”
芍药眼神一亮,“对啊,反正走不了,正好玩一玩那个。”
“不是用来玩的。”花芷手指在舆图上划拉,“从舆图上便可看出荆州这一带水运发达,我记得在哪本杂书上看到过,说这一带的人出行首先考虑的就是坐船,由此可见一斑,我想用沙盘来做计量推演一番。”
沙盘还可以这么用?芍药眼睛都睁大了,“我马上带人去做,今天就让你看到。”
花芷看她踩风火轮一般飞快跑了也不拦着,她心里确实着急,她现在就盼着下雨的范围不要太大,不然真是要糟糕。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花芷把县志推到六皇子面前,“靠水的地方不可能没遭过灾,找找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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