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群人都围了过来,纷纷想先将人扶起来,在地上实在是难看了些。
这一刻大家也都想起来了,杨家老夫人的出身可比不得她们,即便门槛稍低一点的那也是正经的大户人家,杨老夫人当年却不过是个来投奔杨家老祖宗的孤女,会打泼耍赖这一套也不奇怪。
虽说是同一个阵营,可她们却也着实不喜这般作态,眼看着神情都淡了些。
而被人扶着坐在椅子里的杨老太太还在喊着痛,那样子看起来真是痛得快死了。
吴老太太看出猫腻,抬头看向花家那个年轻得过分的当家人,她其实并不想来做这个恶人,她的女儿还在花家,她也不曾忘记是这个姑娘救回了她女儿的命,可这些私情在家族面前不值一提。
杨家答应只要吴家在此事站到杨家这一方,老爷的升迁就十拿九稳,她舍不得女儿,天天夜不能寐,想到女儿以后在婆家的处境就忍不住抹泪,但是她不止有女儿,还有儿子孙子,有吴家的前程,孰重孰轻她分得清,再不忍,该做的还得做。
“大姑娘,这事闹成这般你可有什么章程?”
“老太太这话也是有意思,吴家举办的茶话会,人也是摔在吴家,你却来问我章程,莫不是我还能做这个主?”花芷抿了抿头发,由着苏嬷嬷扶着到另一方坐了,“该如何便如何吧,我接着便是。”
郑氏便笑,“大姑娘也莫有脾气,杨家老夫人终归是因你摔着的,自是要与你通下气不是。”
“确切的说,是杨家老夫人在打我时自个儿摔的,大夫人这般含糊其词,听着的人还要以为是我怎么着她了,这样的冤枉我可不背,想来吴家当不至于冤枉我一个小辈才是。”
花芷突然又展颜一笑,“如果吴家真这么说也可,若有吴家作伴,我便吃个亏又如何。”
郑氏愣了一愣,没意会为何吴家要背一半的冤枉。
吴老夫人却已经反应过来,这一计确实不行,一旦杨老夫人在吴家举办的茶话会上被个小辈给打了,而吴家却袖手旁观,损失的不止是花芷的名声,还有吴家的,吴家这个花园的价值便要大打折扣了。
“大姑娘想哪里去了,吴家岂会冤枉于你,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瞧见了,是老太太自个儿摔的,怪不到你身上来,诸位说是不是。”
虽说不知为何吴家这么说,但此次茶话会就是以吴杨两家为首,既然吴家这么说她们自然也便这么应,一时间气氛竟透出几分和乐来。
杨老太太的呻·吟声突兀的大起来,众人默契的停了话,却也都不再上前。
吴老太太没办法,只得坐到她身边去轻声安抚。
杨老太太抓着她的手暗示般的紧了又紧,眼睛都快眨抽筋,吴老夫人也只当没发现,她是答应站到杨家那一方,却没答应要把吴家的名声也给搭进去。
大夫来得很快,也巧,来的正是楚大夫。
他看到花芷也在这里微微一愣,常年行走于各家,他谨慎的很,待花芷并未有何特殊,朝着众人团团一礼就坐到下首给杨老夫人号脉。
片刻后他收了手,道:“老夫人肝火过盛,该服些去火的药,老夫开副方子,还请老夫人派人前去抓药。”
杨氏女看了花芷一眼,追问,“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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