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再问你一句,退还是不退!”
看着秦风拔剑而来,祝星没有丝毫怯弱,反而朝着秦风最后问了一句。
而秦风握紧了手里的剑,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得罪了。”
“那就别怪师兄了。”
祝星轻叹一声,下一刻竟然在空间之内伸手一抓。
他确实没有任何武器,可是他这么一抓,无数蓝色的电弧就开始朝着他手心虎口的位置聚集,而且凝聚的速度非常之快。
呼吸之间,他的手里便多了一把冒着蓝色电弧的“武器”。
准确地说,这些雷电就是他的武器!
他将雷电汇聚成的武器横在身前,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竟然是硬生生挡下了秦风的这一击。
只不过两个人接触之后很快弹开,祝星手中以雷电凝聚成的武器弹射出了无数的电弧,可是在碰到秦风的黑剑之后就被吞没;同时罪罚两剑在和祝星对上的一瞬间就爆发了一阵阵铺天盖地的杀气,但也被祝星手中的雷电硬生生击碎。
两个人的接触,双方都没有从对方那里得到任何好处。
不过这时候该震惊的人却是祝星。
他脸上招牌式的笑容已经没了,看着手里的雷电之剑,一时间有些恍然。
是,刚才这一招他没有让秦风占到便宜。
可是于此同时,他竟然也没能伤到秦风分毫。
然,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修为,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下虽然只是格挡,就仅凭雷电的反弹,倘若秦风真的只是筑基期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躺在地上了。
他没想过杀掉秦风,但是这一下应该能让秦风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下不来。
可是情况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秦风好端端地站着,确实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但是也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他甚至还淡定地看着自己道:“师兄,你既然对我没有杀心,就请让路。我只需要一个答案,过后我会自请离开宗门,不用师兄操心。”
祝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蓦然抬头盯着秦风,半晌才道:“之前听了你不少传闻,我原本以为只是他们为了排挤你这个凡骨而编撰出来的瞎话。可是现在我觉得,他们说的那些还是太看轻你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你之前展现出来的那些能力,已经是你隐藏实力之后的结果了吧?”
“你现在,应该不止筑基期。”
祝星的最后一句话不是问句,而是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的,说明他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秦风眉头微微一挑:看来在无相宗内,祝星成了第一个看出来他是在隐藏实力的人。
之前不是没有人看到他展露过超乎自身的实力,但是他们要么不肯相信,要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当然了,之前若是没有椒夏帮自己挡下琉沁的两次攻击,只怕现在安经赋他们也知晓了。
不过现在他一心就想赶到后山去确认自己的看法,至于祝星知道了什么他并不在乎。
如果后山的人真的是龙道陵,那么他也该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他很想知道,如果这里和从前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的话,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听到和师父吹奏过的曲子一模一样的曲子。
要知道龙道陵吹奏的那首曲子并不是什么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名曲,而是他老人家自己编写的。
从前在幽冥监狱中的时候他就听过,龙道陵也说了他的那首曲子是为了纪念他曾经的朋友。
他前半生都在腥风血雨之中,怀念的也是和那些朋友并肩作战的生活,曲调里自然充满了肃杀之气。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和原本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里,他居然能听到龙道陵自己写的曲子?
无论是音调还是腔调,都和从前他听过无数次的曲子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可以说,别说祝星只是看出了他真实修为的一点苗头了,即便是让他完全展露出自己的实力,和祝星、乃至整个无相宗拼上一把,他也必须要去后山看一眼,确认自己的看法!
“师兄,隐藏实力的人应该不只是我。”秦风面无表情地看着祝星,幽幽道:“你压制着自己的修为留在无相宗内,应该也有自己的目的吧。”
按照无相宗的规矩,当弟子到达筑基期五层之后,就会如同姑苏礼他们那样被外派到别的地方去历练。
若是想要不下山,就必须一直修为都在筑基期五层之下。
今天看到东宫雅他们对祝星有些不屑一顾的时候,秦风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东宫雅虽然不愿意在背后说人坏话,但还是告诉了秦风:“祝星师兄啊,他就像是宗门的蛀虫一样,三百多年了修为居然还停留在筑基期四层,至今没有突破五层。”
“听说他的师尊早就不在了,他就这么一直赖在宗门里,别的长老看他可惜,毕竟是难得一见的雷灵骨,甚至比封邦的雷灵骨精纯了好几倍,所以有长老想要亲自来教导他,帮助他突破。”
“可偏偏这位祝星师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从他师尊不在了之后,他就根本不想好好修炼了,就这么以筑基期四层的修为一直赖在宗门里不走。”
“宗门也拿他没有办法,认为他是被自己师尊去世的事情给打击到了,看起来笑吟吟地,其实早就疯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让秦风远离祝星呢,就是因为祝星这个人看起来笑眯眯地,其实非常阴鸷。
他从来不会主动和任何弟子打交道,现在却主动找上了秦风,难保不会有别的企图。
后面的话秦风没有在意,但是他注意到东宫雅说的,祝星的修为至今应该只有筑基期才对。
可刚才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分明已经在金丹期以上了。
秦风甚至觉得以祝星的修为,宗门里只怕不少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能让这位隐瞒实力留下来,看守一个无忧山禁地,必然有属于祝星的秘密。
两个各自怀揣着秘密的人,现在谁也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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