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了这么多年,该干正事了,陈灼华必须得与老黄牛说清楚。
说完,往前踏出了一步,稳稳地踩在了虚空中。
再是第二步,陈灼华的身影已达天边,消失于云海。
此刻的老黄牛,深深意识到了危机感,起身以后,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吃多大的苦头,都要得到主人的认可。
......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远离了长晋国,灵气稀薄,基本看不到修行者的身影。
偏僻的小山村,风景很美,与世隔绝。
这里住着几十户人家,每家都有几块良田,以此为生。
今夜,一个农妇怀胎十月,即将临盆。
村里唯一的产婆急忙过去,周边的邻居妇人纷纷帮忙。
忙活了很久,一声娃儿的啼哭,响彻云霄,惊到了黑夜中潜伏着的鸟兽。
万幸,母子平安。
村子里的不远处,陈灼华目睹着这一切,神情平淡,沉默不语。
几年以后,田野间有一个小男娃来回蹦跳,穿着缝缝补补了很多遍的粗糙布衣,全是泥尘,且又破了一个大洞,不知是在哪个地方扯坏的,回家以后指定会被母亲训斥。
“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表面看来,陈灼华在注视着朱伍郎的第一世轮回,实际上通过其身上那一丝微弱的轮回道意,回顾着自己的过往。
有时候来了兴趣,陈灼华不再坐于山顶俯视着,而是装成是一个迷路的外乡人,走进村庄,近距离观察。
村民热情,明明生活很是贫苦,可依旧愿意拿出最为珍贵的鸡蛋,煮好了递到陈灼华的面前,以示友好,表达善意。
旁边的娃儿则在看着,不停地咽着口水,馋相惹人发笑。
这个小娃娃,正是处于活泼好动时期的朱伍郎。
“给你。”
陈灼华拒绝不了村民的这份好意,将鸡蛋一分为二,多的那部分给了朱伍郎,少的则自己食用,没有浪费。
“谢谢。”
朱伍郎看了一下父母,得到准许以后,这才接过,并且还鞠了一躬,礼貌得体。
“这本就是你家里的东西,应该是我说谢谢。”
陈灼华揉了揉朱伍郎的脑袋,微笑道。
这时候的朱伍郎,只知道嘴里的鸡蛋可好吃了,很多事情不太懂。
夫妇俩邀请陈灼华住了一晚,指明了出村的路。
第二天,在很多人的注视下,陈灼华离去了。
很快,村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居住于此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贫穷,但免于灾祸,倒也幸福。
又数年,村子里起了一阵哀嚎声。
长至八岁的朱伍郎,因病去世,村里的每个人面露悲伤,无比惋惜。
既要重塑命轮,改变不可修炼的天弃枷锁,那肯定要动用另类的手段。
第一世,魂魄不稳,朱伍郎莫名其妙得了重病,很快离世。
最为痛心的人,莫过于其父母,瞬间苍老了十来年,双鬓皆白,精气神极差。
“本是死胎,借机参悟。”
附近的一座高山,陈灼华坐于顶峰的一块巨石之上,冷淡道。
那对夫妇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走出了悲痛的心绪,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轨。
沾染了来自陈灼华的一点福缘,他们家以后定可平安,无病无灾。两年后,这个农妇又怀上了孩子,事事顺利。
另一边,一个布满了玄纹的大阵,此处区域全部封锁,不被任何人察觉。
大阵之内的各个角落,摆满了灵石,堆积如山。
陈灼华站在中央处,施展秘术,将朱伍郎的灵魂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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