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些嫌弃陈灼华的速度太慢了,使出玄法,令陈灼华穿破了空间,落到了一处风景怡美的庭院内。
小桥流水,百花争艳。
时而清风拂面,时而百鸟鸣叫。
湖边种着上百棵柳树,无数根柳枝垂在了水面之上。清风吹动了柳枝,让水面荡漾起了数不尽的涟漪。
湖畔有一座古亭,一位穿着黑色布衣的老者坐着,品味着茶香四溢的浓茶,一脸享受。
陈灼华突然出现在了古亭的外面,稍微一愣,回过神来,朝着坐于古亭内的黑衣老者鞠躬一拜:“晚辈陈灼华,拜见前辈。”
“进来坐吧!”
黑衣老者十分和善,转头对着陈灼华微微一笑。
“是。”
陈灼华也不推辞,缓缓走到了古亭内,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黑衣老者的对面。
落座以后,陈灼华斗胆直视了一眼黑衣老者,小声问道:“前辈,我为什么不用进行考核?是不打算让我成为道一学宫的学生,还是另有原因?”
“从你捏碎那块信物木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道一学宫的学生了。”
黑衣老者没有摆出顶尖大能的姿态,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辈,且亲自给陈灼华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推到了陈灼华的面前。
“啊?”
陈灼华惊了一下,眼里泛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莫名其妙就成了道一学宫的人了?不是说还要进行考核吗?咋回事?
陈灼华傻住了,过了半晌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前辈,您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呢?”
黑衣老者嘴角上扬,眼神深邃如渊,反问道。
“像前辈这样的大能,没理由与我一个晚辈开这种玩笑。只是......”陈灼华语气一顿,决定将心里的疑惑全部道出:“只是我什么都没做就入学了,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确实没做啥,但有人替你做了。”
黑衣老者深意一笑。
“有人替我做了?”
听到这话,陈灼华脸上的疑色又浓了几分。
蓦然间,陈灼华想到了自己的那个便宜师父。
关于道一学宫的信物令牌和那封书信,都是便宜师父所留。
难道这事与师父有关?
说起来,陈灼华这辈子没有真正见过师父,只是看过其画像。
“请前辈解惑。”
陈灼华立即起身,行礼恳求。
“免礼吧!”黑衣老者隔空一按,让陈灼华坐回了原位:“先拜老夫为师,稍后再为你解惑。”
“拜师?”陈灼华瞳孔扩散,身体轻轻一颤,支支吾吾的说道:“前辈,您应该很清楚我的来历,我已经有师父了。”
“老夫知道。”黑衣老者轻笑一声:“两百年前老夫与你师父见过一面,聊到了你的事情。当时已经说明,若老夫与你有缘,可将你收为弟子,你师父不会反对。”
“您与我师父见过面?”
陈灼华很是惊讶,算了算时间,两百年前不正是自己刚刚出生的那段时候,啥也不记得。
“当然,那是第一次与他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说起这事,黑衣老者长叹一声,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也有一丝惋惜和感叹。
“您没骗我吧!”
陈灼华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夫一大把年纪了,有必要骗你吗?”
黑衣老者轻哼一声。
那可说不定,年纪越大越是人精,骗起人来根本找不到破绽。
这话陈灼华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不会真的说出来。
“有道理。”陈灼华说了句违心的话。
通过陈灼华脸上的微妙表情的变化,黑衣老者看得出陈灼华肯定没有相信,继续说道:“当初你师父来了一趟道一学宫,拿走了一块信物。他日只要信物破碎,便是你前往道一学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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