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快,可明军比他们更快,在点燃引线撤退的那一刻起,明军就已经开始冲锋了。
顶着数百座完好的投石机从残缺的城墙之后投射着的石头雨和无数木质标枪的插下,明军只是用了十息的时间便冲到了破碎的城墙之下。
十七八辆战车直接将城门围成了一个半圆形,车厢内、车顶上都满是手持燧发枪和虎蹲炮的大明军士。
最中间则是两座三弓床弩。
城门刚开启了一道缝隙,两座床弩一先一后的搬动了绞轮,只听嗡的一声,巨箭飞入大门缝隙之中,消失不见。
而后就是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和数道火器爆炸的声音。
三弓床弩的射程在三里左右,两里处射击时都能将巨箭插入普通城墙,可以想象如此近军力的射出时的威力。
若是没有特殊的阻挡,至少能射穿二三十人。
刚刚城门内火器爆炸的声音,估摸着就是扶桑想用天雷开路,但没有想到大门刚开启就被三弓床弩攻击,天雷没扔出来,反倒是将自己炸死了。
果然,透过缝隙,能看到数十上百人到底,鲜血喷洒着。
但城门依旧在缓缓开启着。
“攻!”
魏阳怒喝一声,围着的大明军士手中的佛朗机炮和燧发枪开火了,无数铅子笼罩着城门内,期间还夹杂着掌心雷扔了进去。
整个城门洞内成了绞肉机,无数扶桑军士被打成筛子,被掌心雷炸死,后面的扶桑军士继续踩着同胞的残肢断臂前冲,然后继续被炸死。
血液汇聚,缓缓的朝着外面城外流出。
在城墙下面,御雷营的三千军士手中的掌心跟不要钱一样,瞄也不瞄,点燃了就朝着烟雾中的城墙扔去。
掌心雷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将城墙后方四五十米的位置覆盖。
将一名名刚刚冲到斜坡之上的扶桑军士给炸了下去,尸体顺着斜坡下滚,将后面的军士给撞下去。
更是将石头和木头搭建的斜坡给炸的坑坑洼洼,更是有不少地方的支撑木桩断掉,但依旧勉强能攀登。
一座座的投石机被炸毁,木屑翻飞。
早已准备多时的腾骧右卫军士手持战刀迅速的朝着破碎的城墙攀爬着,透过烟尘依稀能看见城墙已经残破不堪了。
爆炸处已经变成了一个个的斜坡,那是相当的好爬。
但也让很多的巨石摇摇欲坠,不少往上攀爬的军士都在攀爬的过程中的巨石砸中,发出惨嚎声,更多的军士则是继续勇往直前。
只是几息之间,腾骧右卫的军士就爬上的城墙之上。
此刻的城墙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的扶桑军士,这些军士都是逃离不及时被剧烈的爆炸给震伤,然后被御雷营的掌心雷炸死。
“老向,按计划我负责带人补刀和清理位置,你负责攻击!”
“好!”
周遇吉低喝了一声,带着身后的军士对着城墙之上的到底的扶桑军士一阵的乱砍。
甭管死的还是活得,或者震晕过去的,先砍一刀再说,然后将尸体跟扔垃圾一样,扔下了城墙的另一面。
即便是刚刚补刀没死,这会儿摔下去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腾骧右卫的指挥同知向兵柄带着一部分的军士靠着城墙边缘,一柄柄的燧发枪开火了,数以万计的铅子喷射而出,笼罩了悍不畏死往上冲的扶桑军士。
似乎是知道不往上冲,天险就完了,就灭国了,扶桑的军士悍不畏死,扛着盾牌顶着铅子雨往上冲着。
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就冲了上去,扛着盾牌继续冲。
甚至有不少将前方已经战死的军士挡在身前继续前进。
整个扶桑的军士宛如魔怔了一样,悍不畏死。
数十米外,更是有不少的扶桑军士,躲在一些石碓、柴堆之后拿着天雷、木质标枪朝着城墙之上扔着。
若不是佛朗机炮和燧发枪笼罩着百米的位置,哪些军士刚露头就被打成筛子,还不知道有多少腾骧右卫军士被炸死,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落到了城墙之上。
见成片成片倒下,但依旧往前冲的扶桑军士,再看看落在城墙之上的伤亡,腾骧右卫指挥同知向兵柄怒吼道:“御雷营的人?”
“赶紧的,用轰天雷将斜坡给炸了!”
“来了!”
千户姚千坤高声回应了一声:“快,用轰天雷!”
“掌心雷远处攻击!”
一名名的军士扛着轰天雷猫着腰在城墙之上跑动着,到了一处斜坡之时,十余颗冒着青烟的轰天雷扔了出去,落在斜坡之上。
不用提醒,城墙之上的众军士便尽数趴在了地上。
一道道巨响过后,斜坡……中间断裂了。
未断裂的地方也都是一个个的大坑,再想从斜坡冲来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断裂的斜坡,周遇吉等人松了口气,城墙算是保住……占据了,叶岳天险算是破了。
虽然阻挡了扶桑的冲锋,但也断了明军进城的路。
就在双方你来我往……扶桑被动挨打时,数座床弩在众人接力之下也被抬上了城墙之上,架在了一些还算平整的马道之上。
此刻的三弓床弩之上的主箭矢全部换成了火箭。
“搜索目标,自行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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