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善于行军赶路,可日行千里,大白可日行五百里,长于驰骋疆场攻破敌阵。
最主要的是有预警的能力,救过好几次皇太极的命。
“毕尚书,这匹白马是大白?还是小白?”
“很可能就是小白,北讨之战皇太极不可能骑小白的,大白很可能就在战场上战死了。”
“倒也是,朝廷真舍得将此等神马拍卖了吗?”
“不然呢?别忘了皇太极和建奴是起兵造反的,为患大明数十年了,这是大明的耻辱,
现在即便是建奴覆灭了,这匹马也是烫手山芋,
皇帝的身份没法骑,赐给文臣用不上,赐给武将,估计武将都会以此为羞辱,也只能拍卖了!”
“可咱们拍到了能干啥?”
……
“诸位,这匹战马就是皇太极的小白,至于诸位拍回去后是自己骑乘,还是让它耕地、拉磨、配种、转卖出去等,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起拍价一千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百两!”
众人被毕自严的话给逗乐了,让一匹千里马去拉磨,这太羞辱……马了。
不过倒是提醒了一些商人,这种神马配种或许能杂交出新的马种。
或者卖到蒙古、乌斯藏那边,估计也能赚一些。
“诸位,我出一万两白银,都别跟我抢了,明天我砍了他,咱们吃马肉,建奴为祸大明数十年,杀我百万同胞,此乃大仇。
现在建奴被陛下覆灭了,我们没法去辽东砍几名建奴泄愤,但这马是皇太极的,咱们能砍了它解解气。”
众人被愣了愣,实在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狠,连匹马都不放过。
不过这也一下子点燃了众人骨子中对建奴的恨意。
“这位兄台,是条汉子,我出五百两银子,买一条腿!”
“五百两银子就想买条腿?做梦呢?我出一千两!”
“兄弟,我买几斤马肉带回去给父老乡亲们尝尝!”
“这位兄弟,我认识一位做驴肉火烧的老师傅,这虽然是马肉,但处理一下也能当驴肉用,
咱们合伙,以这匹马的故事,咱们卖五两银子一个驴肉火烧,有的是人买!”
“五两银子一个?你疯了吧,谁买的起?”
“这是皇太极的马,这就足够了,辽东有的是人买!”
……
“行了,都别吵了,还有没有出高价的?没有的话,那就一万两成交了!”
面对毕自严的询问,众人皆是摇头。
他们不是武将,理解不了战马是第二条命的这种想法。
这种烈马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不是买马,是买匹祖宗回去。
“既然诸位不出声,那就一万两了!”
“咱们继续下一件!”
在毕自严的主持下,一件又一件的精品展示了出来,无数商人纷纷出价竞争。
到了下午申时末、晚风渐起的时候,终于到最后一件拍卖品了。
等到军士将托盘放在桌案上时,无数富商伸头看去。
虽然被红绸盖住了,但众人能很清楚的看出盘子中是一幅画。
众人顿时疑惑了起来,有道是:玉无价难求,木难遇,最值钱的最容易玩出来的是字画。
但不是说字画就值钱,反倒是价格一般般,倒是字画的收藏和升值价值相对其他品类更高一些。
诸如王羲之的平安、何如、奉橘三帖,在万历四十七年,也只卖出了每副三百余两的价格。
能作为压轴物件的,会是谁的字画?
难道是当今陛下的?若是皇帝的字画,他们必须得下血本争上一争了。
绝对能镇宅百年的。
念头一起,众人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眼神灼灼的盯着盘子,恨不得冲上去打开好好看看。
“没错,最后的压轴物品就是一幅画。”
毕自严揭开红绸,拿起卷轴轻轻的展开。
只见泛黄的绢本上三道人影呈现在众人眼前。
中间老者礼冠玄衣,腰垂韦鞸,素袍乌履,神态端庄安详,目光神凝前方。
左右两人都头着巾帻,身穿镶缘素服,秉手垂立,表现出礼毕恭毕敬的样子,侍立两旁。
“诸位可看一看,谜底等会儿本官再揭晓,老规矩,依旧是展示半炷香的功夫!”
毕自严说完,一名军士手提画卷在人群中慢慢的走着,两侧的商人伸着头看着。
“绢本设色,工笔淡彩,这么一看外形就知道是古画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的!”
“这中间的老者,似乎在哪里见过!”
“的确是,好像见过,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很奇怪的感觉。”
“咦,这三人的衣服上好像写着字呀,好奇怪的!”
“字?写的什么?子曰:学而实习之,不亦说乎?”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这是论语呀……嘶,我想起来了,这画上的老者是孔圣呀,难怪看着眼熟了。”
“那这身侧的两人是谁?是哪两位弟子?”
“这小楷外貌圆润而筋骨内涵,外似柔润而内实坚强,形体端秀而骨架劲挺,有这种特点的好像只有赵孟頫吧!”
“疑似赵孟頫的小楷、孔圣和孔圣弟子,这幅画来历惊人呀,可以说算是儒家至宝了,难怪会放在压轴。”
“这不会是出自孔府吧,这要是出自孔府,那可是价值连城。”
……
众人猜测纷纷,逐渐接近真相。
随机都躁动了起来,一份疑似出自孔府的画作,那绝对是沾染了文运气息的,是所有文人追求。
更是他们这些商贾之人最为急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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