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是陈勃这样的人,他可以赌自己不敢对白洁怎么样,但是赌不起啊,真要是杀了白洁或者是做出其他不好收场的事情来,恐怕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更大。
陈勃见自己之前,被带着去见了吴泊雨,这件事让洪杉杉非常恼火,可是也只能是恼火而已,他没有找吴泊雨求证这事,根本不用求证,一旦求证了,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有了裂痕,而在济川省,自己还有不少事要依靠吴泊雨呢。
陈勃给左文康派的人尽职尽责,但是左文康好像也闻到了不好的气息,所以在福相县这几天,只要出门,必定带着李媛,丝毫不敢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或者是放她一个人出去,哪怕是她要出去转转,都被左文康坚决制止了。
“你还真被他吓住了?”李媛问道。
左文康一开始没吱声,被李媛问的烦了,这才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以前我们也见过他好几次了,你见过他这么紧张吗?所以,我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你老子干的那些工作,得罪了多少人,人家奈何不了他,还奈何不了你吗?所以,我想清楚了,明天一早出发回北京。”
“啊?不调查了?”李媛不甘的问道。
“调查自然是要调查的,但是现在好像不是时候,还是再等等吧,白洁不在这里,陈勃去了省城,我们查谁?”左文康淡淡的说道。
他想起了自己和陈勃私下里说的那几句话。
陈勃带着酒菜去找左文康和李媛吃饭的那天晚上,左文康把他送出了酒店房间的门。
陈勃很是严肃的看了一眼左文康身后的门,轻声说道:“把她送回去,你带多少人都行,这个人,一旦出了闪失,你我这辈子的仕途也就交代了,没事的时候,带带领导的孩子是好事,但是一旦出了问题,结果如何,你自己琢磨吧。”
当时左文康一把抓住了陈勃的衣服,陈勃回头直盯盯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退缩,他从陈勃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真诚和严肃,除此之外就是紧张不安。
但是这种紧张不安绝不是被调查所带来的紧张不安,而是深深的焦虑。
所以,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左文康决定回去了,哪怕是这个案子不查了,也不能在这里耽搁下去了。
在福相县又耽误了两天,左文康终于决定启程。
他没有再见陈勃,因为县局的人都知道陈勃被县委书记钱志强带去省城了,左文康不相信这是陈勃逃避调查的伎俩,但是李媛在自己身边带来的深深忧虑已经让他不能静下心来考虑案子的事了。
“这么突然?”陈勃接到左文康的电话时正在戴冰一处闲置的房子里等着她的到来,陪着陈勃的是白洁。
这也是为什么洪杉杉的保镖找不到陈勃和白洁的原因,别说是洪杉杉保镖这个外乡人,就算是本地人,也没人知道这个早已废弃的村寨里居然还有一处外表破败,但是内里装修清新古朴的房子。
这座村寨里留守的住户不足五人,这些都是戴冰的人,所以陈勃在这里等着她的到来。
“你说的对,李媛在这里,确实不合适。”左文康说道。
“嗯,左处长,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我是来调查你的,你谢我,挖苦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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