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去公安局的路上,侯庆国提出了异议。
“陈县长,说实在的,我们不是想去抓人,也不是想去破案,我就是想把我孩子捞回来,付出多少钱都可以,我不在乎钱,我只要我闺女。”侯庆国说这话的时候,他妻子在一旁无声的哭泣。
陈勃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明白,这样,我们先去公安局做个记录,接下来看看怎么安排好,你们放心,我们和你们的心情是一样的,也想着把人捞回来,这个你放心吧。”
放心?他们怎么可能放心呢,在国内还好,可是出了国境线,国内的警察还好使吗,他们能越境去帮自己把孩子接回来吗?
陈勃和侯庆国到的时候,钱志强和杜清军先后也到了,这不是小事,他们此前从未和对面的绑架者进行过交易,这是第一次,也是具有深远意义的一次,所以,这么重要和出彩的事情,主要领导不在场不合适。
陈勃找了把椅子安静的坐下来听着县公安局的部署,但是无论怎么部署,都逃不过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活动范围都只能在边界这边,不能越界,不能造成国际纠纷。
“我提个问题,他自己过去,钱也过去了,人也过去了,人回不来咋办?”陈勃打断了副局长的安排,问道。
会议室里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陈勃。
这个时候有个人站起来,说道:“我陪他过去吧,问题是带不带武器,真要是冲突起来怎么办,按照对方说的位置,我看了,不在边界附近,而是深入边界十多公里呢。”
所以,他们在这里布置安排的再好,没用,如果不能保证侯庆国的安全,一切的安排都是无用功,距离太远,根本用不上力。
陈勃看着这个站起来的小伙子,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在座的二三十人,只有他一个人站了起来。
“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在我们这边,而在于回不回的来,关键时刻是在对面。”陈勃说道。
“我们不但要回来,还要带人回来,这不是简单的事,还是要好好商量一下,不带武器很危险,对面有多乱,你们比我清楚,带了武器又怕和对方发生冲突,人家都开始在我们这边绑人了,还要害怕冲突?”陈勃站起来说道。
钱志强和杜清军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想下这个决心,原本想的是在国境线这边布置好迎接工作就可以了,可是陈勃的问题打乱了他们的部署,安排谁跟着侯庆国过去?谁愿意过去?
一旦自己人过去了,出了问题,谁向他们的家人交代?
这些问题解决不了,这场所谓的营救就是扯淡的事。
责任太大,无人敢拍板了。
陈勃走到前面,回头看看会议室这些人,说道:“钱书记,杜县长,我和这位同志陪侯庆国过去,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陈勃没说自己去过对面,那是白永年换肾的时候,但是那种事是不可能对其他人讲的。
陈勃也知道很危险,按说自己可以不管,但自己是分管领导,侯庆国是带着钱去的,不是空手和对方打,而且如果对方不守信用,那以后还有谁敢带钱来把人捞回去,所以,他们是求财,不是要命。
可是这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尤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陈勃能站出来,让钱志强和杜清军很是意外,陈勃刚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知道个毛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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