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祖文君说的这些话他记下了,在单位里交朋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既然能成为朋友,难免会暴露一些自己的隐私,家庭,收入,自己家庭成员的情况,甚至说一些私下里开玩笑说的话,可是在这个告密风行的时代,一句话或许就会葬送你的一生。
你说过的话,开过的玩笑,都可能成为套在你脖子上的绳索。
说句丧气的话,有时候你真的想找个人倾诉一下,都不如去找街边的流浪汉,给他十块钱,他能听你叨叨一天。
“我觉得倒不至于,今晚你找个时间,去一趟那个罗秘书的房间告个别,我家里还有咱们南港市的特产酒,去给他送两瓶,省长没事,是他的福气,从这事来说,他欠你的人情,不要去找市里这些人了,市里的人不讲道理,他们只想推卸责任,所以,去找一下罗洋,或许你还能留在市府办。”祖文君说道。
“行,嫂子,我听你的。”陈勃说道。
说完这话,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要是陆晗烟不说要来,他就可以告辞走了,所以他还要在这里等下去。
“嫂子,说实在的,我刚刚真是很失望,没想到事情办成这样子,不过让嫂子这么一分析,我这心里敞亮多了,嫂子,我以后能不能就这些事常来找你……”陈勃有些犹豫的说道。
“你……”因为叶玉山的事,祖文君心里耿耿于怀,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随着叶玉山的死亡,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而且自从叶玉山死后,她发现院里的很多同事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是啊,她不再是财政局长的老婆,不得不说,尽管那个财政局长也是自己帮着跑下来的,可是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她也只是叶玉山的老婆而已,背后的关系,没人看的见。
“嫂子要是觉得不方便,能打电话吗,其实我觉得嫂子你才是对南港市官场最了解的人,很多事对我来说,真是闻所未闻,嫂子,你要是不帮我,我在南港恐怕也没什么多大的发展。”陈勃说的很是严肃。
“那我能得到啥好处吗?”祖文君被吹捧的很是舒服,果然还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嫂子,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半点犹豫……”
“那你和陆晗烟呢,这事咋想的?”
“离了,今天一早办的,从现在开始我和她没啥关系,所以,刚刚她说要来这里找我,我真的不想见她了。”陈勃说道。
这个消息让祖文君有些意外,刚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陆晗烟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但是脸上却是一副戏谑的表情。
“你们俩在这关着门商量啥事呢?不会是啥禁忌的事吧,陈勃,你可想好了,虽然和我离了婚,但是你和祖大夫,那可是亲戚关系,你别乱来……”陆晗烟说这话的时候,挤眉弄眼的,那表情里包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祖文君没理她,这种事,越描越黑,反正陈勃和她都离婚了,自己再掺和这事意义不大,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解除的这么快而已。
“你来找我?还给我带花?我谢谢你。”祖文君冷冷的说道。
哪知道陆晗烟一点都不拘禁,反而是有些得意,将花放在一旁,说道:“这花不是给你的,我来医院去看看领导,领导住在我们酒店,差点出事,我们酒店得表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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