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猝不及防让袁清差点四脚朝天倒下去,幸好沈泰来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你拐弯的时候能不能先看看人!”袁清气得火冒三丈,“还是你后面有鬼追你?”
她越过他去看他身后,沈泰来赶紧跨一步挡住她的视线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这一挡衣服离她有点近了,袁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鼻子前凑了凑:“你身上怎么会有香味?”她又用力闻了一下,“是女人身上的脂粉味,还很浓。”
这个问话太突然了,他都来不及想怎么回答好,一时竟语塞了。
袁清当然看出来他的不自在,聪明如她立刻自己脑补了一些画面。她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
“你瞎想什么呢?我是来这里查线索的!”
袁清一跃而起,终于看到他身后那条巷子里,站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你来风月场所查线索?那你说说这里和那具尸骨有什么联系?”
“这和那个不是一回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几天我在查尸骨的时候有村民说他有个邻居失踪好几天了,事情挺蹊跷的。我也觉得有问题就查查看,追着线索就查到了这里,我沈泰来怎么会在干正事的时候来这种下三滥的地方?你刚才那样子太侮辱我了!”沈泰来越想越气。
“小样儿,还委屈了呢!我现在没空跟你聊,走了.”袁清要去码头找章老汉说的船夫。
沈泰来紧跟着上来:“我和你一块去!反正我这里暂时也没线索可以追了。”
码头上停着四五艘小渡船,袁清问了所有的船夫,没人听过关于王二柱的事。
袁清看着远处河面上还有漂着的船,一问大家才知道这里来来往往的船有十多只。就像公交车一样出发站和终点站都有发船,中间来回穿梭,这个时刻并不是所有的船只都停在这里。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全部问完,只能另外再跑一次。
袁清回到衙门后,立刻提笔给蒲河县衙写了一封信,请他们协助调查县内是不是一年多前是不是真有一个叫王二柱的人酒后掉入河里溺亡了,之前从平安县回来的途中帮他们破了一个拐骗案,没想到这么快这个人情就用上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袁清回到香飘飘。
锦娘和小彩正在为第二天的营业做准备,看着她们费力地揉着一大盆的面,袁清心想自己要是能把现在科技也一并带过去就好了,起码带个和面机也行。
她脑中灵光一闪,要么干脆尝试一下怎么样做一个自动和面机?
袁清喜欢吃面食,但因为和面费力费时还总是把面粉溅地到处都是,所以她曾在网上买过一个电动和面机,只要面粉和水放进锅里,一按开关,半小时后和面醒面一气呵成。
和面机的主体不过就是一个锅,中间有个轴承,机器开动之后轴承带动搅拌棒将面粉和水均匀搅拌起来。
现在的条件做不了电动,手动的总可以一试。
袁清在纸上画出了个设计图,到时候再找个木匠打个样试试。
回到家后的沈泰来也一直在想老韩的事情,他的失踪虽然蹊跷,但是却查不出有任何他遭遇危险的实证,会不会是他自己主动去了哪里,过了几天又自动回来了?
沈泰来决定再查一天,如果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就先搁置寻找老韩,去协助墓穴里多出的那一具白骨案。
邻居和朋友对老韩的一致评价是待人还算不错,大方讲义气,不过身上也有很多坏习气,吃喝嫖赌皆沾。前三样都查过了,还剩下一样“赌”。
沈泰来找到老韩常去的赌坊,这里是平安县最大的赌坊,聚集了三教九流的赌徒们。老韩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不过沈泰来还是在里面找到了几个认识老韩的人,时间线上来看他在失踪前那天曾在这里玩过一个通宵,只是那一次他手气特别差,带来的银两输了个精光不说,还欠了近百两的银子。
沈泰来眼睛一亮,老韩付不起赌资,人又失踪了,那债主不是嫌疑最大吗?
打听了老韩欠了谁钱,原来债主有四五个,而且最多的也才欠了三十两。对在这里赌钱的人来说二三十两银子并不算多,更犯不着为这点钱让一个人消失吧?而且当天老韩就承诺过他们两三天就肯定会给钱。
这个说法又引起了沈泰来的思考,老韩说两三天肯定能还上,难道是他很有把握在这期限内就会得到一笔银子?
老韩是个骟匠,平时靠着给各家接生和骟牲畜来营生,想要一次性收回来这么多银两是不可能的。
会不会是老韩为了躲债跑了?沈泰来觉得这个可能性倒是挺大的。
不知不觉,沈泰来又到了小酒坊里。上次见过的那几个老韩的酒友今日也在,他们一看到沈泰来赶紧请他坐下一起喝酒。
沈泰来坐下来后发现比昨日少了一人:“怎么没见臭鱼大哥?”
大家都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他呀?今日他娘子从娘家回来了,哪敢再出来喝酒?”
沈泰来也笑道:“原来臭鱼大哥惧内!”
胖头说道:“他那娘子是个悍妇,你看臭鱼身形如此瘦弱,他娘子用点力就能把他提起来,根本不敢违逆他娘子半点。”
“那他竟然还敢逛窑子?”
“那还不是老韩给带去的?趁他娘子回娘家的时候去的,后来听说肠子都悔青了吓得不行,我们也是有一次老韩喝多了说漏嘴才知道。听说臭鱼不让他外传,否则就翻脸。”
“那有没有听老韩提过谁欠他银子?或者最近他有什么来钱的好事?”
“这没听说,你还是问臭鱼吧,我们就是跟他在这喝酒才会碰头,知道的事少,他俩私下常有来往。”
臭鱼家离老韩的房子倒是很近。
臭鱼看见捕快上门,神色慌张地朝屋内看了看,许是怕被屋里的娘子看见了:“捕爷……捕爷怎么上我家来了?”
“我问你,知不知道谁欠了老韩钱的?或者最近他会有什么大笔进账?”
“我真不知道,他的事我并不是很清楚……”
“这就奇怪了,你们不是朋友么?”
一个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你跟谁说话?是不是又是那个老韩?”
沈泰来看到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女人走了出来。
嚯!最近这类型的女人这么常见?
沈泰来想起了兰香班的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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