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此时才注意到沈泰来一直捂着腹部。
她看到他腹部绑着布条:“你受伤了?”
“和那暗哨一起摔下去的时候蹭破了点皮而已。”
“你嘴唇都发白了!”袁清担心他有内伤,解开他肚子上的布条查看伤势。
沈泰来伸手阻止:“别看!”
袁清伸手在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沈泰来不敢动了。
肚子上赫然一个血窟窿!
“这么严重!”袁清急了,“你怎么不早说?应该先派人把你送回去医治,这样流血会出人命的!”
沈泰来忍着痛:“我已经上过金疮药止血了。”
“这伤口根本就不是摔伤?到底怎么弄的?”袁清逼问他。
“好吧,我不知道他身上藏了匕首,被他给刺了一下。好在摔下悬崖的时候他刚好给我垫了底,否则我也小命不保了。”
伤口虽然止了血,但在这荒郊野外这样裸露着伤口很容易有感染的风险,必须得保护一下。
袁清对着他命令道:“转过身去,不许看我!”
沈泰来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照做,袁捕快的话不听也是要听的。
袁清站起来向后走去,在洞里被石头压伤了脚,沈泰来偷偷转头看她一瘸一拐地走向一棵树。
不一会听到树后面传来“滋啦滋啦”扯布条的声音,又听见袁清走到了自己身后说:“转过来。”
袁清手上拿着几块白布条。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把衣服撕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没有看他眼睛,说道:“荒郊野外就这个条件,你将就一下。把你衣服解开。”
沈泰来一把按住自己的衣服,扭捏地说道:“不用了吧,等会他们就来带我们回去了,不用包扎。”
袁清干脆自己动手解了他腰带,早被血染透的衣服一层层地掀开来,伤口的肉血淋淋地外翻着,腹部肯定被刺穿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内脏。
袁清用自己衣服撕成的布条一层层把伤口包了起来,沈泰来也顾不上痛,紧张地看着她如此贴近自己地包扎着。
想到这时她贴身穿的衣服包在自己身上……
包好后袁清往刚才的洞口看了看:“不知道徐捕头他们怎么样了,要么我们先下山,我留个讯息在这里给阿煜,你的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发炎了还会有高烧。”
“发炎是什么?”沈泰来没听过这个词。
袁清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正在此时从林子里跑过来两个捕快。
袁清问他:“你们怎么从树林里来?”
其中一个说道:“山洞的另一头出口就在这山上,徐捕头他们已经顺着路一直追去了,阿煜让我们回来先送你们回衙门去找大夫治伤。”
这安排正合袁清的心意。
回到衙门时正好杨主簿从外面匆匆回来,见到袁清和沈泰来两个人都是浑身带着伤赶紧让人去请了大夫。
原来杨主簿刚刚才从百户所回来。
徐捕头和阿煜带着人上山去支援袁清他们的时,杨主簿就去了百户所找梁永邦借人,谁知道下属说梁永邦正好有事一大早便去千户所。
杨主簿知道山上事态严重,便一直在那里等着梁永邦回来,谁知道等了两个时辰还未见人回来,只能先回衙门。
袁清把洞里的发现跟杨主簿说了一遍,又从证物房拿来杀死小红的那支镖,和自己在洞内发现的东西对比,几乎可以确定是同一种镖。
袁清在房间内换衣服,门口有人说梁大人来了,她急忙走了出去。
梁大人正在和杨主簿连声道歉:“对不住真是对不住,今日让杨主簿等了那么久!我刚下马下属就告诉我杨主簿有急事要找我,并且等了好几个时辰,我连大门都没进就直接转头来赔罪了!”
他见到脸上都是伤痕的袁清,又听杨主簿说沈泰来的伤更重,更是后悔不迭:“我梁某真是罪该万死!你们二位为了帮我吴老弟伸冤来这里查案,我先前还说得那么好听,若有事随时可以找我。关键时刻我却一点忙也没帮上!唉!我实在是愧对吴老弟一家的在天之灵!”
袁清赶紧说道:“梁大人您太言重了,我们都是小伤不要紧的!这案子后面肯定还有需要您伸手帮一把的时候,到时候还得请您费心了。”
梁永邦感激地说道:“袁捕快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心胸,顾大局,真是后生可畏!听说沈兄弟也受伤了,我想过去看望一下。”
杨主簿便带着梁永邦去了沈泰来的房间,又是一番道歉。
梁永邦走后袁清找来杨主簿,问道:“百户所的人可有说梁大人是为了何事去的千户所?”
“这个倒没问,只说是头一日的下午就吩咐下属说要去一趟千户所,也没说何时回来。我是急得没办法,才决定在那里等等看。”
过了许久,徐捕头和阿煜一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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