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香凝震惊地看着楚云青,声音颤抖:“这可是你的孩子,你也狠的下心,下得去手?”
“楚云青,若是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儿,可是皇长孙!”
楚云青掐住了褚香凝的脖子,用力握住:“为了皇位,我没有什么是做不得的。更何况,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皇长孙!”
就算是他想要一个皇子,也不是现在,更不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日后的路本就难走,他羽翼未丰,过早的受到关注和重视,未必是好事。
说完,楚云青摔门而去,留下全身冰凉,很是绝望的褚香凝。
……
侯府,裴景诏回来之后,就把食盒拿到了厨房,随后去了荷香阁。
他将春荷揽到自己怀里:“这是贡蟹,有钱都买不到,我让厨房热过了,快吃吧。”
春荷靠在裴景诏的怀里,用筷子挑起一块蟹肉,送入口中。
那蟹肉细腻滑嫩,带着淡淡的咸香。蟹黄更是口感丰富,既有油脂的醇厚,又有蟹肉的鲜美。
“还有这蟹肉炒饭,你也尝一尝。”
春荷舀了一勺蟹肉炒饭,金黄色的米粒与雪白的蟹肉混合在一起,每一口都能吃到蟹肉的鲜美与米饭的香糯。
“还有蟹肉小笼包,慢点儿吃,这包子有汤汁,别烫着。”
薄如蝉翼的皮包裹着满满的蟹肉馅料,轻轻一咬,汤汁四溢,蟹肉的鲜美与汤汁的浓郁在口中炸开。
裴景诏带回来的这些东西,春荷吃的十分过瘾,她舀了一勺蟹肉炒饭递到了裴景诏的嘴边:“小侯爷也吃。”
裴景诏眸子一深:“我更想吃你。”
说着,他握住春荷的腰,含住了她娇嫩的唇瓣。
春荷抬手去推他的肩膀:“小侯爷,我还没漱口呢……”
裴景诏继续亲她,一边亲一边伸手去抓桌子上的果饮,喂着她喝了一口后,继续吮吸她的香甜美好。
……
屋子里渐渐热了起来,一阵闷哼低吟过后,裴景诏抱着春荷去了净房。
一边泡在浴桶里面沐浴,裴景诏一边和春荷说着宫里发生的事情:“这次,玉妃娘娘帮了不少忙,从品蟹宴的筹办,到上菜的吃食,甚至给褚香凝把脉的御医,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春荷点点头,她在心中记下了玉妃的恩情,日后,总会有机会报答的。
想起之前褚家办寿宴的时候,她听到的那些话,当时若不是有玉妃求情,江家女眷就要沦为官奴了。
裴景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说:“都是自家人,不用想着报答不报答的,京城的局势错综复杂,我们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互帮互助,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裴景诏抱着春荷出了浴桶,擦干净她身上的水,将她放在床上,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我出去办点儿事儿,办完了就回来陪你。”
他已经习惯了晚上抱着春荷睡,软软嫩嫩的很是舒服。
有他在身边陪着,春荷也会觉得很是安全安心,夜里不会被噩梦惊醒。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裴景诏都会保护好她,护她周全。
……
褚香凝回府的时候,原以为府上的人都睡了,却不想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前厅,身旁只亮了一盏灯的裴景诏。
幽暗的灯光下,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褚香凝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她想着若是裴景诏没有注意到自己,她就直接回春雅院,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可裴景诏那样子,明显就是在特意等着自己回来。
裴景诏声音冷凝:“回来了,说吧,孩子是谁的,你打算怎么办。”
褚香凝理亏在前,面对裴景诏的质问,身子更是僵硬的厉害。她慢吞吞地走到了裴景诏的面前,想要坐下,身边却是连一把多余的椅子都没有。
地上,倒是有一个搓衣板。
褚香凝惊讶不已,她浑身颤抖,难不成,他想要自己跪在搓衣板上?
裴景诏将两张纸推到了她的面前:“我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你我心里都清楚,这孩子不是我的。今日没有在宫里拆穿你,是因为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褚香凝低着头,抠着手指不说话。
裴景诏挑眉:“和别的男人苟且,还怀了他的孩子,你不知道怎么办?”
“那我来告诉你,把这封和离书签了,然后你自己去宫里和皇上和娘娘解释,为何要和离,当然了,错不在我。至于借口,你自己想。”
褚香凝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小侯爷,能不能不和离?我知道错了……”
如果和离了,她就要回娘家去,全京城都在看她褚家的笑话,到时候父亲肯定会责骂她,姨娘和庶妹也会嘲笑她。
如今,楚云青不承认这个孩子,外头又有她和楚云青接触亲密的传言,她和离了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裴景诏没有说话,皇帝赐婚,和离就是在打皇帝的脸,这条路能走,但是风险很大。
褚香凝咬牙,羞耻、愤怒涌上了心头,她绝望地闭了闭眼,跪在了裴景诏面前的搓衣板上。
搓衣板很硬,又硬又凉,跪的膝盖上传来一阵阵疼痛,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一副任由裴景诏处置的模样。
褚香凝声音颤抖:“小侯爷,可还有别的法子?我愿意赎罪,从前,是我不知好歹,做了许多错事。”
裴景诏的身子往后一靠:“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这件事情,最主要的是要让我消气。”
“你主动把春荷抬为正室,作为平妻,从今往后,她和你平起平坐,再见到你的时候不需要向你行礼,你也不能对她颐指气使。”
有一回,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春荷被褚香凝罚跪,跪的膝盖青紫青紫的,若是春荷升了位子,她也就不会再被褚香凝欺压了。
褚香凝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景诏,声音都跟着尖锐了不少:“你,小侯爷,你是要让我和一个贱婢平起平坐……”
他这是在公然打她的脸,大户人家,怀孕期间不能侍奉夫君,一般是要抬几个侍妾进院子来伺候的,可直接抬为平妻的,在北川从未有过。
裴景诏挑眉:“怎么,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我明日就宣扬出去,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楚云青的,你想想,到时候,褚家会如何?淑妃会如何,五皇子又会如何?”
褚香凝震惊地看着他,跪的笔直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瘫软了下来:“你,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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