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雨拼命地想要找一个替罪羊,她快速地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芊儿的身上:“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少夫人,肯定是有人向春荷通风报信了,不然,那东西不可能被替换掉!”
褚香凝怒不可遏,她没办成事情,还要将脏水泼到她的陪嫁丫鬟身上,如此的挑拨离间,招数也太下作!
褚香凝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去,让她去做倒夜香刷恭桶的活儿!”
这边芙雨被拖走了,荷香阁那边的巧儿很快听到了风声,也跟着去了,处理完事情之后回了荷香阁。
巧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姐姐,你猜的没错,芙雨被送到后头刷恭桶,倒夜香去了,我和后头的管事交待了,她每个月干活的月钱都要送到我们院子里来。”
春荷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你在,我们的银钱上绝对亏不了。”
说话间,婷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巧儿笑道:“今天,你又搞了什么新花样儿出来?院子里的花儿都快要被你薅秃了吧?!”
婷儿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今天侧少夫人巧妙地躲开了少夫人的陷害,还得了侯爷的认可,得庆祝庆祝!”
“前两个月,菜园子里开的南瓜花我保存了下来,裹上淀粉和鸡蛋液调制的糊,油炸了一下,尝一尝这油炸南瓜花吧。”
巧儿和春荷都觉得十分的新奇,夹了几块油炸南瓜花放进嘴里,香香脆脆的,味道很好。
吃完了南瓜花之后,春荷去沐浴,沐浴之后,婷儿拿出来一小罐珍珠粉在春荷的身上细细地涂抹。
春荷躺在床上,任由巧儿和婷儿在她的身上涂来抹去,婷儿看着春荷的身子,瞪圆了眼睛,咽了好几下口水:“侧少夫人的身材真好!”
看着看着,婷儿不由地在某处多停留了一会儿,又在某处轻轻地抓了一把,春荷拍了一下婷儿的手,笑骂道:“你个小流氓!”
婷儿收回了手,脸上不好意思地泛起了红晕:“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鼓这么圆的!”
春荷一怔,朝着巧儿说:“你瞧瞧,婷儿年纪不大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长大了可还得了?”
几人笑成了一团。
“咚咚咚”门口响起了几声叩门的声音,守着院子的丫鬟说门房送来了一封信。
婷儿出去准备一会儿擦掉珍珠粉的湿热的巾子,巧儿将一封信递给了春荷:“姐姐,思琴来信了。”
春荷的脸上、手上和胳膊上都敷了一层薄薄的珍珠粉,不方便拿信,她说:“你念给我听一听。”
巧儿打开信开始念了起来,信中大概写着她已经和表哥成婚了,最近在南方做起了养蚕,做桑蚕丝的生意,还说若是春荷和巧儿有机会南下一定要提前告诉她,让她尽一尽地主之谊。
巧儿感叹道:“真好,思琴的日子看样子做的不错。”
裴景诏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春荷和巧儿二人紧挨着,十分高兴地在说着什么。
裴景诏走到二人身边问道:“说什么呢?这么认真,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巧儿缩了缩脖子,忙退了出去,拿了糕点和果饮放在桌子上摆好之后,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婷儿正拿着几块湿热的准备给春荷擦身子的长巾,见巧儿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不解地问:“怎么了?”
巧儿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湿巾子,打开门放在了门口的架子上,又快速地将门关上了。
她推着婷儿往前院走:“没怎么,一会儿里头可能会地动山摇的,少儿不宜……”
婷儿不解,卧房里面哪里有山?只有好大一张床啊……
巧儿揽着婷儿的肩膀:“还有没有花儿,我们去做鲜花饼吧。”
屋子里头,裴景诏看着浑身雪白,裹着一层珍珠粉,平躺在床上的春荷,眸色深了深。
春荷将思琴写的信拿给了裴景诏看:“是思琴写信过来了,我们方才就是在聊这个。”
裴景诏快速地扫了一眼,就将上面的内容看完了,冷笑一声:“思琴出府,怎么说我也是出了力的,怎么她开口闭口的都是感谢你,邀请你去她家里玩儿,却是半个字都没有提起我?”
春荷将信收好;“小侯爷走南闯北,什么大场面大世面没见过?思琴这是想着妾身没有去过南方,才邀请我过去的。”
裴景诏赞成地点点头,他抓起春荷的手,看着她的指尖:“写那封血书的时候,扎的是哪根手指?还疼不疼?”
春荷将手缩了回去,那封血书,并没有用她自己的血,当然也没有用巧儿的血,而是巧儿从厨房拿了鸡血写的。
春荷说:“血书是前阵子写的,手上被针扎放血的地方,已经好了。”
裴景诏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命大着呢,以后不用你放血写血书。”
“你这身上的珍珠粉,是不是可以擦掉了?”
见春荷点头,裴景诏去找擦身子的长巾,正好在门口的架子上看到几块温热的巾子。
春荷看着裴景诏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想起之前的擦枪走火,她伸手想要去拿那巾子:“小侯爷,我自己来吧。”
“我来帮你擦。”
裴景诏将她的手按了下去,拿起巾子,从她的脖颈处开始擦,慢慢地到了腰间,然后到了大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