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见黎氏面色有些不悦,隐隐的还有愠怒之色,心里高兴,说道:“当然了,整个侯府都是母亲和父亲的,身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孩儿也不过是想拿着身契,好让她更好的伺候人,母亲知道的,思琴是有些脾气在身上的,不好拿捏。”
黎氏立刻笑了,思琴在她身边多年,她当然知道思琴很是有自己的主意,这几年驯服她颇费了一些力气。
黎氏并没有往其他的地方去想,觉得裴景诏是有春荷开了荤之后,开始发现姑娘们的美了,思琴虽然长的并不算是十分的出众,但身材也是不错的,和那些年纪稍小,身材有些干瘪的丫鬟们比起来,的确更吸引人。
黎氏说:“魏嬷嬷,去把思琴的身契拿过来。”
等魏嬷嬷把思琴的身契拿过来之后,将那张纸递给裴景诏:“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母亲没有给你?”
裴景诏面上顿时露出了感激的孺慕之情:“孩儿知道,从小到大,母亲对孩儿最好了。”
裴景诏拿了思琴的身契后,便已经达成了目的,说了句不打扰母亲了,起身行礼出了黎氏的屋子。
看着裴景诏离开的背影,黎氏问魏嬷嬷:“你说,当年的事情,他到底知不知道?”
魏嬷嬷摇摇头:“夫人不必担心,小侯爷瞧着是不知道的,不然,以小侯爷那风风火火、嫉恶如仇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再叫您母亲了。”
黎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年知道此事的人,都灭口了吧。”
魏嬷嬷说:“那是自然,夫人放心,是奴婢亲自去办的。”
……
裴景诏从集福院出来,脸上的喜色顿时消散,这一声一声的母亲叫的他心里直犯恶心。
云生不由地赞叹道:“小侯爷,好演技!”
裴景诏挑眉:“还行吧?去,把她叫到书房来。”
“还有,你准备一下,今天叫了黎氏这么多声母亲,母亲在地下知道了肯定会不知道的,你准备些纸钱和烧纸,晚上去山头给母亲烧纸。”
裴景诏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生母并不是黎氏之后,便会暗中在深夜去山头给她烧纸钱。
云生的神色一凛,应了一声后,把思琴叫了过来。
裴景诏见来的人是思琴,愣了一下,怎么把她叫过来了?
看着云生一脸的无辜,很想抬脚踹在云生的屁股上,他跟了自己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笨?
裴景诏让思琴去忙,思琴虽然疑惑但也没敢问,裴景诏瞪着云生:“去把春荷给我叫过来。”
云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小侯爷口中的那个“她”说的是春荷姑娘,忙在裴景诏发火之前,脚底抹油地跑了出去。
偏殿,春荷和巧儿二人正说着话,云生站在门口说:“春荷姑娘,小侯爷让您去书房磨墨。”
春荷转头朝着门口说了一声:“知道了。”
她没有立刻起身过去,而是坐在了梳妆台前开始上妆,去书房她打扮的素雅端庄一些才更应景。
“巧儿,帮我把头发都梳上去。”
巧儿笑眯眯的应了,侯府里头她最会梳头了,这次是要去见小侯爷,她一定要给春荷姐姐梳一个最好看的发髻!
打扮好之后,春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她问巧儿:“上次让你去托府上采买的人买的香油,你放在哪里了?”
春荷将自己的月钱攒了一些让巧儿去买香油,她听说京城里有一家叫香韵轩的,卖的每一瓶香油都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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