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老爷。”
听到此番承诺,秦良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另一边,姜暄和院外,姜新楣已来回踌躇了半晌。
“你说,我敲门后该怎么说才算妥当?小姑娘伤心难过的样子应当不喜被人看到,尤其她还是这般要强的性子。万一她觉得我太唐突,生我气怎么办?”
“不然您试试看?三小姐是个通情理的,小的觉得她应当不会因此与您置气。”阿俊试探的提出建议。
“可……”
“二少爷?”
姜新楣刚要说什么,正巧姜傅开走入院中。
“您是要去安慰暄和?”姜傅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一如既往的谦逊温和。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姜新楣看了眼房门,眼中满是担忧。
“恕小的直言,暄和母亲生前常受夫人和大小姐欺负,只怕现在暄和心中对她们充满怨愤。夫人又是您的生母,她看到您,极有可能更加难过。若是冲动之下,再做出对您不敬的事情不好了。”
姜傅开细细帮他分析。
“什么敬不敬的,她是我妹妹,又不是下人。”
担心姜暄和,又帮不到她什么忙,姜新楣心情烦躁得很。
“我怕的是自己做不好,反而让她更难过。”
他低下双眸,眉眼之间竟透出几分内疚和无措。
“不如我去试一试吧。”姜傅开开口道。
姜新楣听罢怔住。
“我与暄和自小一同做事,关系亲近些,我去安慰,或许能够好些。”姜傅开温声解释。
“也好。”姜新楣思索片刻,觉得他说的有理。
“那就劳烦你了。”
“二少爷客气了。”姜傅开微微颔首。
二人对话,屋子里的姜暄和全然不知。
一边在等春月送饭,她一边正着手重新收拾行李。
“暄和。”
门外传来姜傅开声音。
“进来吧。”姜暄和继续手上动作。
“你明日过了就要回宫吗?”
看见桌上行李,姜傅开疑惑询问。
“皇上生辰在即,我在外面待不了多久。”姜暄和耐心回答。
“傅开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也不会真拿匕首把自己捅死。”
以为姜傅开是因为听说了方才的事情,她反倒安慰起姜傅开来。
偏偏就是她这副好似无所谓的模样,更惹人心疼。
姜傅开抓住姜暄和的手腕,拉她坐下。
“我知道你做事向来有自己的道理,现下见你平安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这次过来,除了不放心你,还有件事情。”
“什么事?”姜暄和立即提起注意。“可是关于我娘的?”
姜傅开从口袋取出一个匣子。
“这是许姨留给你的。”
匣子不大,约摸手心大小,成色也不算上成。
听到此话,姜暄和连忙接过,将它打开。
一条攒金刻莲花项链赫然映入眼帘。
那莲花共十九片花瓣,每片花瓣上又嵌一颗细珠,精致明媚,令人挪不开目光。
母亲爱莲,看到此物,姜暄和再是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你进宫后,许姨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对不起你。她身子一直不大好,总怕捱不到你回来的那日,就托我趁替府里购置家物出去时,帮她用她毕生积蓄打一条金链子,日后留给你。有朝一日,你离开相府远走高飞,将这链子变卖了,也能解你一时之困。”
姜傅开将这金链子的来历娓娓道来。
“如今许姨去世,你也马上就要回宫,还不知下次见到你是何时。我便想着物归原主,放在你身边,给你做个念想也好。”
此时的姜暄和双手捧着匣子,已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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