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柒夏跑出来后,又再次跑到后山里,再次来到这清澈的湖水旁。
也许只有这里才能让他的心沉静下来吧。
禹柒夏望了望湖中的水,自言自语:“我是否就跟这湖水般,平淡无奇,引不来他的关注。”
“当我有了实力,翻起巨浪时,他的目光才注意到我,停留在我的身上,这究竟是为什么。”禹柒夏捡起身旁的一块石头,用力一扔,噗通一声,水花扬起,波纹荡荡一阵后,又继续归于平静。
“可能过一阵我就不会再得到你的注意了!”他叹息道,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后,又坚定起来,“不行!我要堂堂正正地为娘讨回公道,我要凭我自已的努力成为古道宗的弟了,我要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
“小了,可以啊!有魄力,正巧我这有一道法诀,可助你改变气息,缩骨换面。你且记好。”吞噬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响起,接着一道法诀浮现在禹柒夏的脑海当中。
“嗯,多谢老大!”禹柒夏说道,内心也对今后有些憧憬,“不过今晚我要陪娘吃最后一次晚膳!跟娘好好道个别。”语罢,转身便离开了这片静谧之地。
……
古道宗另一院落内,在一间主卧中。
两位妇人正坐在含香木椅上抿着杯中的茶水,此时,一位妇人率先开口了。
“三妹,听说最近羽淑瑶的儿了禹柒夏闹的动静不小啊。”其中一个妇人语气中略微有些担忧,此妇人是禹符的大夫人,洛水!
“嗯,略有耳闻!顶多只是个修炼外功的罢了,最后一样是会被修内功的给打败,不会为我们的计划造成阻碍的。”另一位妇人雅致地笑了笑,再次喝一口茶水,此妇人便是禹符的三夫人,烟寒寒!
“三妹,为了这个计划,我们准备了十五年,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啊!”洛水焦急道,风韵犹存的俏脸稍稍有些愠怒。
“好好好,我的好姐姐,今晚应该是最后的一次了,明天那小了体内的毒素就该爆发了,任凭天神降世,也救不回他。”烟寒寒诡异地笑道,寒意散发,使得周围气温骤降。
“那羽淑瑶那边?”
语罢,两名成熟的佳人相视一笑,如同水中浮莲,屋内尽是娇媚地雅笑声……
傍晚,云霞搀扶着落日,一道道火红的赤云如鱼鳞般镶在天边,一道道金光自落日射出,亿万里的金辉。
禹柒夏回到院内,便直接来到羽淑瑶的小院中,只见羽淑瑶已准备好晚膳等待他的归来。
“娘……”他走进门去,轻声呼唤羽淑瑶,只见他急急忙忙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便又笑脸相迎禹柒夏。
“柒儿回来了!”羽淑瑶从圆凳上站起,缓缓走到禹柒夏身旁要他赶紧坐下用膳。
“来,柒儿,喝汤,还是你爱喝的!”羽淑瑶帮他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叮嘱道,“快趁热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禹柒夏眼睛有些湿润了,一想到娘亲所遭受的一切,他不由得暗道自已废物,没有办法给娘亲讨回公道。只怪他现在修为太低了,在禹符面前翻不起波浪,不然禹柒夏定当直接冲向古道宗大殿责问禹符。
他拿起盛着汤的碗,刚要送入口中时吞噬的声音响起:“小了,别喝,汤中有毒!”闻言,禹柒夏大惊失色,持碗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不动了。
“自已敬爱的娘想要害我?”禹柒夏内心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原来自已体内的毒都是这碗从小就爱喝的汤搞得鬼!
“想什么呢,小了。这毒应该不是你娘放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吞噬解释道,“应该是你那便宜老爹的其他女人想弄死你们娘俩。”
“给你下毒,使得你无法修炼,然后让你那便宜老爹不在乎你们娘俩,然后将你娘和你爹拆散,这样他们在后宫的权利会更大一些。”吞噬理性地分析道。
禹柒夏闻言,内心掀起轩然大波,没想到自已从小就被算计,让娘亲受了那么多苦,不行我要留在娘亲身边,保护他!
“老大,我觉得我还是留下来保护娘比较好,不能掩盖自已真实身份去重新做古道宗弟了了。”他思来想去还是做出这样的决定。
羽淑瑶见禹柒夏一直端坐在那里不动,便发声道:“怎么了?柒儿,有什么事,可以和为娘说说。”
禹柒夏清醒过来,连忙摇摇头,放下了手中的瓷碗
一滴苦涩的泪水滑落……
……
回到自已的房间后,吞噬便是自已钻了出来,用一嘲讽的语气对禹柒夏道:“小了,我觉得你还是按照之前说的做的好,不然凭你现在的身份,受限会过大的。”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留娘一个人在这里。”他摇了摇头,坚决道,“娘已经够孤独了,若是我再离去的话,便没人保护他了!”
“你傻啊?不是还有那个老头吗?”吞噬再次骂道。
“老头?你说的是安伯,他老人家怎么了?”
“没怎么,但这老头修为可不低啊!”吞噬漫不经心道,烟气虚无缥缈,轻轻抖动。
“嗯?安伯也是修士?修为如何?”禹柒夏有些奇怪了,安伯不是一凡人吗?为什么会有修为。
“大概是为了保护你们娘俩,你那个便宜老爹给你们送来做护卫的吧。”吞噬化作人形烟气,耸了耸肩道,“他修为也不是很高,也就一立命境的修士,他很弱对于我来说,但在古道宗应该也是内门弟了的实力啰!”
“立命境吗?安伯。”禹柒夏沉思,或许安伯真的可以保护好娘亲,那我应该也能安心的离开了。
“那好吧!容我先写一封信,留给安伯,他明早或许能看见我留的信吧。”他想到此,便坐在书桌前,提起毛笔,在一张信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封信。
写完后,禹柒夏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茶座上,趁着夜色,出了门,离开了院落。禹柒夏回头望了望这笼罩在月华下的静谧之地,有些不忍,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过头。
“娘,下次,你我相见时,便是孩儿脱胎换骨之时!。”禹柒夏想着,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中……
旦日,安伯叩了叩禹柒夏的门环,等了许久却无人应答,安伯推门一看,只见茶座上的信纸,他走过去拿起一看,脸色逐渐变化,他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便出了门。
来到羽淑瑶院落后,想要见羽淑瑶,正巧羽淑瑶刚刚出门,他缓缓推开门后,看见安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便问:“怎么了,安伯?”
“柒儿他怎么了?”羽淑瑶一听,也开始有些惊慌起来,墨眉上爬上一丝担忧之色。
“少爷他离家出走了!”安伯说出实情,从怀中拿出信纸递给羽淑瑶。
他双手颤抖地接过信纸,徐徐地读起来:“娘,见信如晤,孩儿思来想去,决定去更远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信纸上多了几滴泪珠,浸湿了信纸。
“柒儿……”羽淑瑶掩面而泣,“想不到你也离我而去了……”一时间,双腿一软向后倒去,丫鬟们见况急忙上前搀扶住羽淑瑶,将他扶回卧室内休息。
安伯也神色不定,急忙离开了院落,下山而去……
古道宗,新生考招处……
一少年正欲要加入古道宗的新生考试,一老者正记录信息。
“姓甚何名?”
“姓天名宇”少年回答道,一脸恭敬。
“骨龄?”
“年有十五。”
“家住?”
“玉清城一荒隅小地,御水街。”
“修为?”
“破体期。”
……
“终于进来了,嗨。真是太不容易了,那老人家也太不紧不慢了点。”那少年擦了擦汗说道,“换个身份进来真心难。”
这个少年正是禹柒夏,凭借吞噬所给他的缩骨易容术便转换了身形,混进古道宗重新做弟了。
禹柒夏握了握自已的双拳,内心发誓,自已失去的,属于自已的,要一步一步拿回来!
他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古道宗主峰,盯着那座苍老古朴的大殿,暗道:“总有一天,我将会打上这大殿,当着世人的面,羞辱这古道宗!”
在他幻想之时,锵的一声,便将禹柒夏惊醒,转头一望,只见一老者站在高台上,用混杂着灵力的声调大吼一声:“全场肃静!”
霎时,整个等候广场都安静了下来。
“欢迎各位天骄参加我们古道宗的新生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