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闫枭从未怕过什么,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从不放在心上。
后来,他遇到了霍锦瑟。
再到她死后,他不惜付出残废的代价,也要抓住那个疯子,唯一的关键。
等真正查出锦瑟的死因,自己才可以放心离去。
一晃十八年过去,他的一颗心原本早该死透了,却没有想到……
霍明珏会这样凭空出现。
“如果你不介意……”闫枭欲言又止,带着几分犹豫,几分挣扎。
霍明珏却听明白了闫枭的意思。
如果说她的母亲是他的义妹,那么按照辈分来说的话……
“舅舅好。”霍明珏提前开口说道。
毕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闫枭的表情依旧如常,嘴角却有些止不住的上扬。
他点了点头,应下了霍明珏的这一声称呼。
“可惜来的匆忙,舅舅没来得及给你带一些见面礼。”
“一家人,客气什么。”霍明珏说。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有些呆滞。
霍明珏从小无父无母,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
她来到京州寻亲,抱着的是随缘的心态,还带着点谨慎,最怕的就是惹出一堆麻烦,身负巨债……
然而……
就这么莫名其妙白得了一个舅舅。
她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她以为自己生来就是永不落地的蒲公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得了她随风漂流的命运。
然而,这一声舅舅,莫名的羁绊,让她从命运的随风漂流之中落在了地面上。
闫枭也很是感慨,却又知道时机不对。
他的语气很是温和,叮嘱说道
“明珏,诸多事情,此时难以一一详说。”
“但你切记,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世,哪怕是闫景润。”
闫枭的语气温和,眼神却严肃非常。
霍明珏微微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一些麻烦。
闫景润都不能知道?
她却没有多问,点了点,“好。”
“走吧。”闫枭说“别让他们等久了。”
当霍明珏推着闫枭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时,闫景润也从地下室里出来了。
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哭得就像是一条二百斤的狗子。
“陈婆婆,你看看我的手臂,好痛痛哦。”
他哭哭啼啼地撒娇,又转过头,扯着靳承言的衣服开始擦眼泪。
靳承言“……”
他倒是没有一脚将这个没有素质的熊孩子给踹飞出去,抬起头看向了闫枭。
“二十万,定制款。”
言简意赅,这二十万,指的是他的衣服是定制款。
如今被熊孩子拿去擦眼泪后,需要闫家赔偿二十万。
闫景润一听靳承言这么说,就知道闫枭出来了。
他吓得立马收回了眼泪,喊了一声“舅舅!”
然而,闫景润敬爱的舅舅却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他看向了一旁的白衣使,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闫爷请阅。”
白衣使躬身回答,托起一方木盘给闫枭查看。
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八张黄纸,上面沾满了血迹,看着便很是渗人。
闫枭扫了一眼,颔首示意白衣使可以下去了。
他微微侧头,对霍明珏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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