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是在征询她的意思?
他们已经成婚,行夫妻之事是理所应当,若是他想要,她完全没理由拒绝,况且她本身也并不反感他的触碰。
而且他也已经给了她不短的时间准备,洞房夜,爷爷听墙根的那几夜他都没有要求她,甚至昨夜……
她醉酒后那般不老实,他都忍住了。
原来都是在等她一句应允吗?
这霎,周点玉想起当初签婚书时她提的条件:
婚后一切平等,互相尊重。
他竟记得这样牢,也身体力行的做到了。
就连这种事情上,也给了她足够的尊重。
周点玉忽然有点感动,生涩地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你直说就可以,不必忍得这么辛苦。不过,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萧临肃眸中闪过一丝狂喜,他将眼前人儿娇软的柔躯拥进怀里,不自觉地哑了声音:“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说完,便低头吻住了那张粉唇。
不同于上次的浅尝辄止,这次点玉是清醒的,却是睁着眼睛,略显笨拙地盯着他看。
萧临肃抬手覆上她的眼睛,喑哑道:“闭眼。”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唇舌柔软微甜,会致人上瘾,不自觉地就想要更多。
他火热的唇吻上她的下巴,颈间,一路向下。
她身上的长衫尤为碍事,他一用力,轻薄的布料在他手中撕开。
晚春的夜里还有些凉意,不知名昆虫的叫声给这夜更添了几分静谧。
月光透过窗棂撒在她的白皙光滑的肩头,更显莹白如玉。
她在他的吻中沉沦,如浮云端,如坠深海。
恍恍惚惚间,俩人已经纠缠到了床上。
他炙热而蛊惑的气息喷到她脸上,温声问:“可以吗?”
周点玉红着脸点点头。
心中残存的一丝对未知的紧张感也终于逐渐消失。
她放任自己如一叶扁舟随他在大海浮沉,偶尔巨浪袭来,将她淹没,一阵缺氧的窒息之后陡然迎来极致的新生,那感觉让她沉沦,让她陷在深海里,却又只想越陷越深。
窗外晨光熹微,她终于承受不住地沉沉睡去。
萧临肃看着怀抱中累到昏睡过去的小人儿,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愧疚——他该节制一下的……
只是食髓知味后,身体便如不受控制一般……
翌日。
周点玉醒来,稍微曲了曲腿,便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被敲碎了一般,没有一处不疼的。
尤其是某处不能言说的部位,更是酸痛不已。
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气。
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嗓音:“醒了?”
她稍一侧头,便看到萧临肃正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昨晚的一幕幕霎时浮现在脑海中,周点玉有一瞬的羞赧,下意识地掀开被子查看,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平日就寝时喜欢穿的那件亵衣。
心中略微庆幸:所幸不是一大早就尴尬的坦诚相对……
看到她的动作,萧临肃唇角微勾:“这次是我帮夫人换的,昨夜,辛苦夫人了。”
周点玉抬眼看他,目光嗔怒,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很明显。
随即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边的衣物,打算起身更衣。
衣物拿到眼前一看,才发现均在昨夜被萧临肃撕碎了,不能穿了。
周点玉尴尬地拿着衣服,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萧临肃轻咳一声,笑道:“我赔夫人十套可好?”
周点玉没搭理他,撑着酸痛的双腿起身去衣柜里新挑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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