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宫门,谢凛才问江云舒:“你怎么不把枣仁带上?”
江云舒愣住,她把枣仁给忘了!
枣仁留在未央宫里,养马的太监会把它照顾得很好,但是太监定然不敢骑枣仁,更不敢放枣仁出去乱跑,顶多每日牵着枣仁略微遛一遛罢了。
她这些日子日日骑着枣仁练马术,枣仁早就习惯每日载着她跑上许多路了。她离开未央宫,枣仁一定会很憋闷、很寂寞的!
而且她都没和枣仁道别,枣仁突然见不到她了,一定很想很想她!
江云舒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谢凛:“掌印,让我回去带上枣仁吧,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谢凛缓缓转动手中的白玉佛珠,轻笑道:“娘娘准备拿什么和臣换?”
江云舒的目光落在谢凛轻拈白玉珠的修长手指上,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江云舒还是愿者上钩,她低声应下:“就算我欠掌印一次……”
江云舒话音未落,谢凛就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响起,离马车越来越近。
江云舒立刻掀开车帘,看到枣仁朝着她飞奔而来,身上枣红色的皮毛在阳光下像绸缎一样闪着光。
谢凛他分明早就带上了枣仁!
江云舒狠狠瞪了谢凛一眼。
她立刻出声喊车夫停下,她不想和谢凛这样的骗子同乘一车,她要下车,自己骑着枣仁去云府。
谢凛一伸手,扣住江云舒的手腕。
“娘娘别走,臣有正事要和娘娘说。”
江云舒怀疑地看向谢凛:“何事?”
谢凛拉着江云舒,让她重新坐在自己身边。谢凛拉着江云舒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从拉手腕变成十指相扣。
江云舒低头看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怔住了。
她和谢凛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可他们还从来没牵过手,这是第一次。
不,认真算起来,前头还有一次。谢凛在中蛇毒后神志不清时,抓住了她的手。
可那时只是谢凛昏迷时的本能之举,现在谢凛可清醒着……
江云舒试着轻轻挣开谢凛的手,谢凛不松手,他开始讲正事吸引江云舒的心神。
“娘娘可知道,昨日故意在娘娘经过时说那些话的两个宫女,是哪里的?”
“不是浣衣局的吗?”江云舒昨日亲耳听到那两个宫女说的。
谢凛:“是。可娘娘知道,她们来浣衣局之前,是哪里的?”
江云舒皱眉,这个她自然不知。
谢凛娓娓道来:“一个宫女确是浣衣局的,另一个宫女,来浣衣局不过半月,此前一直在……”
“吴太后的凤仪宫。”
江云舒面露惊讶:“吴太后?”
竟会和吴太后有关?
江云舒想到吴太后热情相邀自己踢毽子、看戏的一幕幕,吴太后在她面前一直是爽朗热情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吴太后和她根本没有利益冲突啊?
谢凛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江云舒震惊。
“那个宫女名叫云雀,昨日吴太后坦言,宫女云雀被她从凤仪宫赶走,正是因为娘娘。”
江云舒震惊地看向谢凛:“我?”
谢凛的手指与江云舒交握得更紧,可江云舒全部的心神都被谢凛的话吸引过去,根本没发觉谢凛的小动作。
她想不明白,吴太后赶走宫女,为什么会是因为她?
谢凛似笑非笑地看向江云舒:“娘娘对这个宫女,之前可留有印象?”
江云舒摇头,她根本不认识吴太后身边的宫女。
谢凛:“据吴太后所说,云雀的相貌与娘娘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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