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她的初次,也是段谨行的初次。
她虽然受了一些苦楚,但想到这里,江昭华便觉得这都是值得的。
夫君只是生疏了些,日后两人一起……慢慢熟练起来,应当就不会这么痛了。
想到这里,江昭华又改了主意。
她不想让夫君纳妾了。
她的身与心,都属于夫君一个人。
夫君的身与心,也应当都属于她一个人。
第二日,侍女捧着喜帕给段母看,段母吓了一跳。
“这……这么多血!可曾上了药?”
段母让侍女拿着药过去,江昭华这才知道要上药。
她身边的贴身侍女都未经人事,自然不懂这些,陪房里的几个姑姑倒是懂,可是段府住不下,她们都远远地住在了庄子上。
段母送来的药,用一个粗糙的小瓶子装着,江昭华拿起来就皱眉头。
“这样的药,能管用吗?”
江昭华信不过段母,更瞧不上段母送来的药,让自己的侍女出门去配药。
没想到侍女配回来的药一模一样,侍女说道:“大夫说,这种药最管用……”
即便如此,江昭华用的也是侍女刚配回来的,用上之后果然感觉身上轻快多了。
段府宅子小,一堵薄墙隔不住秘密,江昭华让侍女出去配药的事,段母自然知道了。
段母气得骂人:“好心当作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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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用了药,但是江昭华的身子在回门前一日,才刚刚养好。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行走坐卧都看不出动作凝滞,庆幸地长舒一口气。
这样就不会让母亲担心了。
段谨行虽然伤到了她,可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做不得假,他只是没有经验,才会如此的。
想到这里,江昭华脸颊发烫,这些话她不好意思对任何人说,哪怕对着母亲,她也说不出口。
因此在母亲细细询问她成婚后日子过得如何之时,江昭华只说自己烦恼段家宅院太小,以及她的婆婆性子凶恶。
侯夫人知道女儿向来端庄矜持,闺房之事定然说不出口,便主动追问。
果然,女儿的脸一下子红了,声如蚊蚋地说道:“夫君他很是体贴。”
侯夫人哪里能猜到内里?听江昭华这么说,便放心了。
至于段家宅院太小,婆母难缠,这都是侯夫人早就知晓的,她并未放在心上。
皇帝驾崩,让侯夫人再无任何怀疑,她坚信段谨行会当丞相!女儿是一品诰命夫人!
此时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不过侯夫人疼了十几年的女儿,自然也舍不得她挤在小宅子里,日日住得不舒心。
侯夫人说道:“回头我与你父亲说一说,让你父亲寻一套合适的宅子,你们搬过去住。”
江昭华愣住:“我是嫁人,又不是招赘……哪里有娘家买宅院的?”
侯夫人不以为意:“我和你爹都乐意就行。”
至于段家,侯夫人根本没想过他们会不愿意。白得一套宅院,岂不是要乐翻了?
江昭华听到母亲的话,高兴地直点头,立刻感觉生活有了盼头。
段谨行沾她的光,能搬进大宅子,对她必定更加恩爱。
那个老虔婆,住在她的宅院里,以后定然也不敢再骂她!
侯夫人看到女儿这么高兴,心中也高兴极了。
她随口说道:“虽然你是侯府嫡女,段寡妇是无知妇人,可她毕竟是你婆婆,你不要被人挑出错处。”
江昭华敷衍点头,并没有将母亲的教诲放在心里。
而侯夫人,也并非是真心教导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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