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者拿着鸡毛当令箭,说些毫无根据全靠猜测的话。
当然,也正是帝爵在华都一家独大,不少企业都想趁着这个机会,削一削帝爵的锐气,联合了这些新闻报社,就算不能彻底绊倒,至少也能给他们留下不少时间喘息。
唐初伊冷眼扫过去。
几个冲在最前面的记者顿时感觉周身一冷,脸上的表情都跟着僵硬了。
“事情没有任何进展之前,任何抹黑帝爵或者圣药的报道,都是不实污蔑,在场诸位,开口之前三思!”
唐初伊撂下话,便在保安的维护下,带着王怡离开了。
那一家四口还想拉着她闹,却是有心无力,只能在后面破口大骂。
回去的路上,唐初伊找出医疗包给王怡的伤口消了毒,然后包扎。
王怡有些受宠若惊,不断婉拒。
“小伤口,不碍事的。”
唐初伊皱着眉,“伤在脸上,你就不怕以后留疤?”
王怡怔怔,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伤口虽然小,到底在脸上,破了相。
想到这,她眉头皱的更紧了,“以后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别强出头。”
听她说强出头,王怡脸上有些尴尬,以为唐组长是觉得自己在邀功,她当时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不由解释道:“唐组长,我是看那个老奶奶精神状态不好,怕不小心打到你。”
“她伤不到我。”
王怡愣了愣,随即也觉得是自己多此一举了,现在还要唐组长亲自给自己擦药。
她真是笨手笨脚的……
唐初伊看她自责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不是在指责王怡,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已。
想了想,她从包里翻出来一样东西。
眼前突然多了一个透明的小药瓶,长相颇为精致,一看就不是凡品。王怡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唐初伊。
“等伤口结痂了,便用这个擦拭,三天后应该就恢复如初了。”
王怡连忙摆手,着急道:“真不用!唐组长,这就是小伤口,过几天就好了,伤口不深,不会留疤的!”
“叫你拿着就拿着。”
她口气不容置疑。
王怡顿了下,“哦”了一声,把东西接了过来。
小药瓶手感清凉,带着些重量,揭开瓶盖轻轻一嗅,鼻尖便传来一股子清凉的香气。
她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唐组长的东西,果然不一般!
“唐组长你真好!”她笑着,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唐初伊突然觉得这姑娘有些可爱,对着她回了一个微笑。
仅仅一个微笑,让王怡看傻了眼。
我的妈呀!唐组长也太好看了吧!怪不得总裁也要拜倒在唐组长的石榴裙下!她要是个男人,这辈子也非唐组长不娶了!
她脑子转了半天,突然发现窗外风景有些不对,好像不是回公司的路。扭头看唐初伊,她正在看手机,十分专注。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唐组长看手机看的这么认真,不由好奇是什么内容,伸长脖子一看。
原来是微博热搜,关于这次风波的事情。
网上议论纷纭,最终指向还是帝爵。
“帝爵不是很有钱吗?自己药品出问题了,都赔不起?是赔不起还是不肯赔?”
“赚的黑心钱呗!公司管理层都是没父母亲人的吗?”
翻了许久,唐初伊看到一条评论。
“我是病人邻居,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病人在家经常被虐待。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这条评论一出来,就有人在底下骂。
“死的不是你家的人,说风凉话良心不痛是吧!你该不会是帝爵请来的水军吧!恶心!”
不多时,唐初伊收起手机。
她拿出电脑一顿操作,很快便调出来一个具体手机号。
“唐组长,这是……”王怡忍不住好奇道。
唐初伊不欲解释,但看王怡那模样,又怕她多想,难得开口道:“这是患者家属邻居的手机号。”
王怡瞪大一双眸子。邻居的电话都查出来了?唐组长也太牛逼了!刚才在电脑上噔噔噔的,该不会是……啊操!唐组长难道还会黑客技术?
女神!
“唐组长,我们现在是去哪啊?”
唐初伊扫了她一眼。觉得她话确实有点多。
王怡被她一眼看的脸红,也没再追问。
坐了半个小时的车,停在了城中村的筒子楼里。筒子楼是上个世纪末的建筑,老旧不堪,和外面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块面积大,住户多,不好拆迁,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耗在这。
下了车,唐初伊便让王怡按照自己嘱咐的,拨了那个电话。
不多时,筒子楼里出来一位穿着朴素的女人,头发高高束起,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倒是精神。
她双眼带着疑惑的看向眼前这个光彩照人的女人,眼角眉梢皆是异于旁人的气度,和自己更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面前站着唐初伊和王怡,旁边还站着一个司机。
本来唐初伊是没计划司机一起的,但是王怡觉得,司机好歹是个男人,能起点威慑力,硬是把人拽上了。
“你们是?”
“我是圣药的负责人,想向您咨询一下王梅一家的事情。”
王梅便是死者的名讳。
女人稍顿了下,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来找到自己。余光瞥见不少人朝自己这边打量着,便道:“去我家里说吧。”
说完,她略显尴尬的看了眼唐初伊一行人。
“我家挺小的,也没怎么收拾,你们别嫌弃。”
唐初伊微微颔首,“是我们打扰了。”
一众人跟着她上了楼,女人开门的空档,唐初伊朝她两侧的房间都看了下,最终落在右边的房门上。
门口堆了许多杂乱的东西,除了杂物,还有不少的酒瓶,铁门更是生了锈,上面涂着十分显眼的红漆,像是要掩盖什么。
“走吧。”女人打开了门,对着他们道。
唐初伊点点头,带着王怡和司机进了门。
女人让他们稍等一下,又给他们泡了茶水。茶是陈茶,包装更是简陋,司机看的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不多时,女人端着茶过来。
她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啊,我家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你们想问什么?”
“是我们打扰你了。”唐初伊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我想了解一下,在王梅治疗期间,有没有回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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