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你不在身边的时候。
好听的声音从齐修远嘴里说出来，带了点挑逗的意味。
陆漫漫顿时来精神了！
她上辈子可是单身三十年的母胎单身狗啊！
也不是没看过羞羞的电影跟羞羞的，可是实操经验接近零。
她咳嗽了一声，正襟危坐：“那个……你要是说这个的话，我可就不困了啊！”
齐修远倒是不知道这个梗，不过他昨天才见了好久没见的漫漫，心里这会儿正是感情迸发的时候。
都说小别胜新婚，自从上次江韶芳出事之后把漫漫送回京城，也有两个多月没见到了。
昨天一见，他是真的想漫漫了。
这一想，就难免会有些别的想法。
毕竟他还比漫漫大两三岁，这个年纪的青年，身上的血都是燥热的。
当初不愿意那么早跟漫漫谈恋爱，也是怕这个。
越是珍惜漫漫，就越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了漫漫。
但是恋爱已经谈了，天天谈素的也不是那回事儿啊。
这异地着实是个大问题。
不见面的时候还好，这要是见了面，那就是干柴烈火，绷不住了。
齐修远声音压低了点：“要不……我晚上回来？”
哎？
一想到他开四个多小时的车，就为了从南桐市赶回来见她一面。
指不定第二天又要开四个小时的车回南桐市工作去。
陆漫漫还是连忙道：“那还是不了不了。”
疲劳驾驶容易出事，她还是很心疼齐修远的。
齐修远问她：“这次回来只待一周吗？”
昨天陆漫漫说这次回来就是接妈妈跟江源过去的，回头江源让小舅的朋友给捎回来，江韶芳就留在京城了。
漫漫这个暑假应该也不会第二次回申城了。
齐修远想了想就说：“在你走之前我肯定回来见你一次。”
现在越发觉得钱是赚不完的，那些人也应酬不完。
他再这么忙下去，都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一次他的漫漫了。
齐修远问陆漫漫：“漫漫，你说我跟你一起去京城怎么样？”
这件事陆漫漫其实想过的。
感情上，她当然希望齐修远能够天天跟她在一起。
但是，齐修远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虽然辛苦，累，但是也说明他已经成功地打入到他那个圈子里去
了。
如果只是为了跟她在一起就放弃这边的工作，她会觉得有点对不起齐修远。
“哥哥，你还是做你想做的事，以后交通会越来越发达，我们见面也会越来越容易的。齐修远听了便笑，其实他也知道漫漫一定会这样回答的。
就像他不舍得禁锢漫漫一样，漫漫也会全力支持他想做的事。
齐修远笑着说道：“漫漫，还有半年，半年就结束了，你一定等我。”
陆漫漫笑嘻嘻地道：“好呀好呀。”
半年之后”她四舍五入也算是二十了吧。
咳咳，虽然是虚岁，但是要做点儿什么成年人可以做的事儿，应该也不算过错吧。陆漫漫美滋滋地想着，半天都舍不得挂掉电话。
最后还是齐修远那边有人找他，陆漫漫为了不耽误他工作才挂掉的。
陆漫漫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数啊数，还有几年手机才会普及？
什么时候可以视频通话？可以网购？
什么时候通高铁、地铁，飞机的路线跟班次可以更多一些？
陆漫漫跟齐修远通电话的时候，钟思阳也在西川找到了蒋泽。
其实在这个关节点上去找蒋泽，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曾美琼就不用说了，要是让她知道钟思阳去找蒋泽的话，不知道会骂出什么样的话来。
即便不是她，想来钟老太爷跟钟大伯他们看到了也不会太高兴。
所以钟思阳考虑了一下，没有去找蒋泽。
她去了墓园。
过两天就是钟思婷的忌日了，他们会过来扫墓。
但是平时其实也一直有来打扫的，爷爷会安排人来，思阳妈妈也会。
曾美琼说她是思婷亲妈这点也没错，只要是回家来，必然会去钟思婷的墓地看一看的。
所以，钟思婷的墓碑在墓园的一片荒凉之中，看起来格外崭新。
仿佛也在说这里躺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钟思阳带着花过去的，刚想给钟思婷换花，才发现有人来过了一一墓碑面前的花是新鲜的。
钟思阳立刻站起来张望，不远处，蒋泽从树后面转出来，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丢掉的枯萎的花束。钟思阳有些发愣：“你怎么在这里。”
蒋泽对她的发问有些无语，点了点墓碑的方向：“来看看思停。”
“哦”，钟思阳蹲下去，把钟思婷墓碑旁边的草能拔的都给拔掉。
才发现刚才蒋泽大概也在做这些，地上还有没来得及清理走的野草。
钟思阳默默让开了一个位置，蒋泽补上，两人沉默地打理着钟思婷的墓碑。
钟思阳一边打理墓碑，一边在心里问道：“姐，你真的是漫漫说的那样吗？”
“我想知道一个答案。”
墓碑上，短发的钟思停眉宇之间是女孩子少有的英气，笑起来爽朗又坦荡。
墓地经常有人清理，所以钟思阳跟蒋泽并没有费太大的劲儿。
下山的时候蒋泽问钟思阳：“分开回去？”
他开了车来，原则上是应该载钟思阳一起回去的。
但是听说思婷的妈妈也回来了，那他就不方便上门了。
钟思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墓碑，追上了蒋泽：“蒋泽，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蒋泽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女孩，在他印象里，这小孩话不多，一直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不点一一如果跟钟思婷相比的话。
“问什么？”蒋泽略微放慢了脚步。
他其实没有少被人问。
钟思婷自杀了，他这个钟思婷名义上的未婚夫，而且还是刚刚跟钟思婷见过面的未婚夫，必然会遭受盘问。
要说唯独没有对他产生过怀疑的，就只有钟思阳跟钟思凯了。
现在看来，也许不是没有怀疑，而是钟思阳年纪太小了，那会儿她才多大？十六？十七？
两年过去了，现在才想起来应该要跟其他人一样指责他的吧？
蒋泽做好了准备接受钟思阳的“盘问”。
他并不在意。
然而，意料之中的责问没有出现，钟思阳只是看着他，不动。
逼得他也停住了脚步，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问：“思停姐……是不是喜欢女生？”
蒋泽蓦然抬头，一向带着些痞意的眼睛，闪过了一丝惊诧。
比起来对没有“责问”的意外，更让蒋泽惊诧的是钟思阳问的事。
她是问，钟思障是不是喜欢女生。
蒋泽是军官，也可以说是老兵了，对一般的事情都不会太惊讶了。
但是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