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沈行么?”
一四层临窗的包厢,听到天井下的动静探头看了一眼,顿诧异了一下。
四层包厢的客人可是拿着银牌,远比李锋拿到的铜牌要高一等。
这包厢里的几人全都是来自第四环的二等家族。
风云楼作为风云阁的产业,可是涵盖了餐饮,娱乐一条龙,放在外界那就是一超大型会所,在以修真为主的祖龙城,这风云楼就是最大的消遣所在。
尽管中三环每一环都有一座风云楼,但这三座风云楼业务却不相同,比如第六环的风云楼,只开了风云榜上的人榜,而地榜天榜则在第五环跟第四环的风云楼。
天榜,地榜上之间的争夺,并不多,毕竟风云楼的评定还算客观,除非彼此之间有恩怨,所以天榜,地榜两榜上的高手很少对战,毕竟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想要获胜,就得动用压箱底的实力。
赢了,好处不多,输了,不光底牌掀光,还丢了脸面,得不偿失,也因此,第五环,第四环的风云楼远不及第六环的风云楼热闹。
毕竟按照风云阁设定的规则,天地人三榜,你想要上榜就得从下往上一层层的打。
先是挑战人榜最末一位,上榜之后,才能不断的挑战前面的人,而只有人榜前十,才有资格去挑战地榜,同样的,只有地榜前十才可以去挑战天榜。
所以,第六环的风云楼,是最为热闹的,很多一流,二流家族的子弟也会来这里的风云楼看打擂。
郑长歌随即探头看过去:“还真是他,这家伙是什么情况,一会要对战的不是唐慕白跟上官耀么,他上去凑什么热闹。”
“你看他这样像是上去凑热闹的么?倒像是被人打上去的。”一旁的一人眯着眼轻笑的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们这些人也各有自己的圈子,尽管他们都认识沈行,要跟这沈行却玩不到一块去。
“被打上去的?虽然我看不上这个爱装逼的家伙,但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人榜第八十九,可不弱,谁能把他打上擂台。”
郑长歌眨了两下眼。
他们平时最不爽的一点就是看沈行这孙子装逼,偏偏的圈子就那么大,而他们消遣的去处也就那么多,加上一些原因,他们跟沈行可是不太对付。
“那我怎么知道,不过能让沈行吃瘪,嘿嘿,我看着还挺爽的。”
“当漂一大白。”
一人直接端起桌上的酒水,虽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沈行吃瘪他们就开森是真的。
就在几人端起酒杯畅饮之际,摔在风云擂上的沈行却是脸色铁青,身下一股无形的风直接托起他的身体,沈行目光冷冷的看向二层的赌厅。
“李锋,有种你就出来,本少今天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沈行是真怒了。
作为一个平时就骚包,爱装逼的风流浪子,沈行可一向都是高高在上,风度翩翩的形象,结果今天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光了脸面,这让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尤其是,这李锋不过是一个才从下三环上来,虽有点实力却低贱的角色。
他可没办法忍。
沈行这一声吼,声音顿在天井中回荡,霎时这个风云楼就都听到了。
“李锋?”
四层包厢,郑长歌错愕了一下:“沈行刚刚是喊了李锋的名字吧?”
“嗯,是叫了李锋,这李锋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能不耳熟么,因为朱雀血脉被司空家那位大小姐看上的那个小白脸,这位大小姐亲自去了第六环,还留下一个三年赌约,这事可是传遍了。”
“艹,是他啊。”
“我可是听人说,这李锋否认自己是司空家私生子,而且明确的说自己跟司空家没有丁点关系,要知道迄今为止,拥有朱雀血脉的可都是司空家族的后代,这李锋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那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司空家的人暂时还不能确定,但从司空雨的操作看,这李锋若有司空家的血脉,那肯定会被拉回司空家,若不是,他也逃不过司空家的魔爪。”
“那位司空大小姐,不是已经算计好了么,嘿,反正到时候这李锋都逃不出这位大小姐的魔爪,不管是当弟弟,还是当相公。”
“麻痹,倒是便宜了这孙子,那司空家大小姐除了脾气彪悍了点,那可是一个极品。”
“那还用你说了,祖龙十大美女之一,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绝代风华,只不过这位不仅姿色出众,天赋更出众,她可是地榜第九的实力。”
几人说起这司空雨,一个个唏嘘不已。
既为这司空雨的姿色跟实力,也感慨他们是没有那个命一亲芳泽。
“扯远了,我倒是好奇这李锋怎么又跟这沈行干上了。”郑长歌说道,其他人一下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是哦,这李锋还挺能搞事哦,才一个人单挑了曾家一个家族,侥幸的捡回条命,不知道收敛还收下方家那位少家主为徒弟,甚至还公然否认跟司空家的血缘关系,跟西门家那个西门乘风大打出手,现在居然又招惹了人榜有名的沈行。”
“啧啧,这三五天,还真是每天都有这个李锋啊。”
“嗯,这李锋还真是个搅屎棍。”
郑长歌也点了点头,随后扭头看向一旁闭口不言的白易:“易哥,你怎么看?”
白易淡淡一笑:“这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们看热闹就好。”
“也对,这两人真拼个两败俱伤,不管谁赢谁输,对咱们都是好事。”郑长歌很快就想通了,他们何必操心那么多,这两人同归于尽,那才叫完美。
与此同时,不仅是白易这一个包厢的人侧目,不少人听到动静,也是纷纷议论起来。
“尊客,你不会是想…!”小小看向李锋,突的想到一个可能,这位不会故意的吧。
之前在包厢里,对方才问起要怎么上人榜。
李锋扭头看了眼小小:“嘿,他可都这么喊我了,我若是调头走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怂。”
李锋说罢走到大厅外的回廊,抬脚纵身一下跃入天井。
“天啊,他在搞什么,不是说去押注么?”
三层包厢,萧洛冰手捂着脑门,一脸无语,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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