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儿想要什么?”
江晚芍磨了磨牙。
她就想听一句“以后什么都告诉你”的承诺,瞧着这男人是不可能主动说出来了。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裴渡像是松了口气。
“脱了衣袍,躺到那塌上去。”
江晚芍玉指纤纤,朝那床榻一点。
男人的眼皮颤了一下,大掌握住她莹白的小手。
“芍儿,不要胡闹。”
江晚芍耳尖红的透彻,气呼呼地甩掉他的手。
“你就会说这一句吗?整日古板得像个老学究,一点情趣也不懂,别人哪有你这样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终羞得连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她那些早早成亲的堂姐姐、表姐姐们,回门时皆是一副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
从前她是不懂的,只是……被裴渡那样桎梏在怀中亲了几番之后。
她偷偷对着镜子瞧自己的模样,是和姐姐们那时略有相似的。
只不过,还差了一些。
差哪里呢?
自然就是画册子上,她和裴渡从未做过的那些……
姐姐们的那些夫婿,定然不是像裴渡这般不解风情,还要她来主动。
她怎么也是拥有过京中第一才女,京中第一美女这两大名头的大美人。
可这裴渡,嘴上说着喜欢她,身体倒是诚实,恨不得离她八百米远。
就算是…就算是身体不行,肩并肩同榻而眠总没什么为难的吧。
可前两日,她强行搬到这院子里,裴渡每夜虽在她身边,衣服穿的却无比的厚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漫天严寒的雪山,而不是地龙烧的旺盛的暖阁。
哼,好像她整日都想着如何强迫裴渡似的。
江晚芍心中想着,白嫩的双颊飞上红晕。
全然不知,身旁的男人又是另一番心思。
别人?
裴渡呼吸凝滞,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说的是谢锦书么?
谢锦书可以胆大包天,私下与芍儿相会,甚至用那醉春散调情?
掌心渐渐收拢,紧握着,却只能抓住一片虚空。
芍儿喜欢的,不仅仅是谢锦书那样的人,还有谢锦书那般作风吗?
“喂,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按我说的做。”
江晚芍环抱着手臂,气势汹汹地望他。
“明明是你先问我想要怎样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裴渡若还要为他自己“守身如玉”,她也只好作罢了。
裴渡终于动了。
江晚芍一直觉得他的手好看的紧,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每一寸的弧度都完美至极。
微微用力时,手背上青筋凸显,像是蕴含着强劲的力量。
看久了,还会莫名让她脸红。
只是现在,江晚芍忽然发现。
他的手在缓缓解开腰封,除去外袍时,更是好看得无与伦比。
“芍儿。”
仅剩一层雪白里衣的裴渡,下颌线绷的很紧,见她半晌不说话,有些迟疑地唤了她一声。
江晚芍傲娇地扬了扬下巴,“躺上去。”
裴渡默然,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体验过这般无地自容的滋味。
为了取悦自己心爱的女人,甚至不惜效仿他人。
喉间苦涩异常,他依言照做。
江晚芍不动声色地拍拍滚烫的小脸,嗓音甜腻。
“夫君,准备好了吗?”
她的表情天真无辜,连笑容也是俏皮傲娇的。
一句话落在裴渡耳中,却似一团火球,翻滚着蔓延起一路的滚烫。
“芍儿,别这样……”
黑沉沉的眸光微闪,嗓音低哑。
这般挑|逗下去,饶是他的定力再强,也会忍不住在芍儿面前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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