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不说话秦青青只能先开口,“云卿哥哥!公主是一个单纯的人,不适合后宅的勾心斗角,而我却对这一切很熟悉,完全可以帮你们将后宅打理得有条不紊。”
林牧看着她认真道:“我不会有别的女人,她无需面对后宅的勾心斗角。”
“你甘愿为她做到这一步?她有什么好?”秦青青很不理解。
“她的好无需外人知晓。”林牧简单道。
“……”秦青青苦了笑一下。
只听林牧又道:“后宅那样的生活有多艰难你应该比较清楚,我不舍得她吃那些苦。”
秦青青被他喂了一把狗粮,心中羡慕又嫉妒玄英。
“云卿哥哥若重情重义,最应该报答的是我爹吧!你知晓秦家的处境,我爹一旦离世,我们秦家便会衰落,你忍心看着我们姐妹俩从高门贵女变成生活艰辛,整日为生活烦忧的妇人?
你若想报答我爹,当知晓我爹最关心的是我们姐妹俩日后的归宿。”秦青青道。
“所以呢?你想让我如何做?”林牧问。
“你娶我,为我爹分忧。悠悠再嫁便是将军你的妻妹,哪个敢小瞧?”秦青青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青青,大家庭里的明争暗斗我不会带给公主,也不会亲手将你推进那种生活,师父对我有恩,我不愿害你。”林牧真诚道。
“云卿哥哥在给我你认为好的,你应给我我想要的。你不曾听过‘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秦青青问。
“对我来说若娶了你便是在食砒霜,你只是看上了我如今身居高位,并不是心仪我。
你在找靠山,可我只想找爱人,更不想自己的爱人因我有别的女人伤心难过,你找错人了,我不会是你的靠山!
其实,凭你的能力,不依靠男人亦可生活得很好。青青,你好好想想没有爱的生活你真能忍耐?一辈子得不到夫君疼爱会幸福?”林牧眼神落在玄英身上,说完朝她走去。
“林牧,你真是忘恩负义!”秦青青哽咽道。
林牧脚步顿了一下,冷冷看向她, “上次那黑犬是你做了手脚,看在师父的份上只让你跪几日祠堂,我警告你再有下次不会这么轻易饶你。”
秦青青被她看得胆怯后退了一步。
这样顽固的人,林牧懒得再跟她废话了,微笑着走向玄英,还是他的公主可爱。
“聊完了?”玄英问。
“嗯!咱们走吧!”林牧道。
“好!”玄英翻身上马,打马疾驰而去。
三人紧随其后。
秦青青看着他们离开没有再追上去。
她知晓再追上去自己只会更难堪。
彼时,齐老太妃已跟踪长乐的送亲队伍半月。
“老太妃咱们何时动手?”她的贴身侍卫趴在她身边低声问。
“再等等,看着长乐这孩子修理北狄那几个使臣甚是过瘾。”齐老太妃嘴里叼着根毛毛草咧嘴笑,哪里还有老太妃的风采。
“可再等下去王爷很可能会知晓咱们的行动。”侍卫担忧道。
“怕什么?他自己说的送长乐和亲是计谋,是假的,我只是出来监督一下。”齐老太妃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那老太妃是不打算动手了?”侍卫又问。
“看情况!”齐老太妃道。
“……”侍卫心里一直没底,到底是动手不动手,兄弟们一直不敢松懈,可又一直不动手,心里着急。
“看!出来了!”老太妃盯着从长乐帐篷里捂着脸灰溜溜出来的北狄使臣兴奋道。
“又被打了吧!脸都肿了!”齐老太妃幸灾乐祸道。
“北狄这些人也真是的,公主都病了还催着赶路,难怪公主会让人动手打人。”一个侍卫不满道。
“你以为长乐真的病了?这孩子骂人时中气十足。”齐老太妃笑道。
“那您的意思是公主在装病?”侍卫问。
“以我对她的了解八成在装病,先皇生的孩子没一个老实的。”齐老太妃道,心想这孩子果然是楚络亲生的,无理赖三分的本领也得了他的真传了。
“老太妃,今日又不行动了?”侍卫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不一定!”齐老太妃挑挑眉看着他笑道。
“……”那侍卫无语,这位祖宗不能给句准话?
“老太妃!天越来越凉了,这下去属下怕您受不住。”另一个侍卫道。
“真会说话,我总不能坏年轻人的事吧!”齐老太妃一面不信任自己的儿子,一面又觉得自己的儿子值得信任,故而犹豫不决,迟迟未动手,怕乱了他的计划。
“太妃,这是在咱们大周,不如咱们直接与公主同行,看事情不对再动手?”侍卫又说道。
“好吧!我看你们是怕挨冻,我这老婆子向来看不得你们这些小辈吃苦,咱们现身吧!都还记得我交代的偷人暗号吧?”齐老太妃道。 “属下们记得!”侍卫们应道。
“什么人?尽快离开!”长乐的送亲侍卫都是江淮王挑选出来了的,各个都很尽职,看到一群人朝他们靠近,发出警告!
老太妃这才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拍不完的灰尘,带着她的人走向长乐他们扎营之处。
“长乐!我是祖母!我来送送你!”齐老太妃示意她的人停住脚步大声喊道。
“祖母?”她的声音长乐再熟悉不过,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但还是欣喜地跑出帐篷。
当她看到浑身脏兮兮,头发凌乱,有几分匪气的齐老太妃时差点没认出来。
“祖祖母!您怎么弄成这样了?”长乐本来因思念亲人红了眼眶,看到她心疼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真的是老太妃!”送亲的护卫跟嬷嬷、丫鬟傻了,但都礼貌过来行礼。
“都免礼吧!孩子!你走的也太匆忙了,祖母只能赶过来送送你!”齐老太妃边为她长乐擦眼泪边委屈道。
“祖母,您辛苦了!”长乐哽咽道。
“不辛苦!只是你皇叔知晓我离京又要发脾气了。”齐老太妃假装担忧道,像很怕自己儿子一样。
“祖母放心!我定帮祖母说话。”长乐保证道。
“还是你好!你皇姐跟你皇叔简直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气人。”齐老太妃被长乐扶进帐篷便开始数落玄英跟江淮王。
“皇叔跟皇姐如今辅政,难免无法周全所有事,祖母多担待。”长乐亲自为她倒了盏茶道。
“你不怨他俩?害你们母女分离。”齐老太妃问。
长乐摇了摇头,“我愿为大周和亲,身为公主这是我的责任。”
“真是好孩子!”齐老太妃心疼得握住她的手,黑手指将她的手都染黑了。
“祖母,您可要沐浴?”长乐看着自己手上的黑手印笑问。
“好!”齐老太妃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