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儿将碗洗了,发现林牧、楚翊和自家公子都在院子里一棵大树下喝茶。
她心虚地看了林牧一眼,又悄悄挪到陆萧身边。
“公子,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亭儿拉了拉陆萧的衣角悄声道。
“有话便说,我跟你之间还用藏着掖着不成?”陆萧皱眉。
亭儿没办法,决定另寻机会。
“不说了!”她扭头去找玄英。
“你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都敢给本公子脸色看了!”陆萧愤愤道。
三个女子在床上商量何时离开,玄英睡了十多个时辰了,哪里睡得着?
常青和陆鸣在房顶上比赛轻功,叶阑做裁判。
常青耳力极好,几个来回便听出了屋里人的意思。
他气愤地跳下房顶,凑在林牧耳边耳语了几句。
林牧面无表情地喝完一盏茶,站起身朝楚翊行了一礼。
“公子,陆公子,我有急事,先行一步了。”说完他站起身带着常青走了。
“哎!怎么就走了?我还没赢你呢?”陆鸣跳下房顶遗憾地看着常青骑马离开的背影。
“慢走不送!”陆萧无所谓地笑笑,慢慢品茗。
楚翊看着陆鸣怅然若失般问:“你不是挺讨厌他们?怎么还不舍得了?”
“是讨厌,我更讨厌输掉比赛。”陆鸣气得踹了地面好几脚。
陆萧赶紧护住自己的茶盏免得他扬起的泥土落进去,又安慰他:“过几天这事便会忘了。”
“他可是嫌弃我太差劲了?”陆鸣问叶阑。
“不是,他们应是有急事!”叶阑也是摸不着头脑。
“我每次问老管家两个男人成亲为何不能生孩子,他也说有急事。”陆鸣挠了挠头
“薇儿!出来晒太阳吧!林将军走了!”陆萧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亭儿出来瞅了瞅,又进房里去了。
之后,扇儿又鬼头鬼脑地出来张望了一下,也进房里了。
“你俩跟做贼似的做什么?”陆萧说完院子里的人都笑了。
玄英这才由两人扶着走了出来。
“长姐,父亲在世时也没见你怕过,如今一个林将军怎么把你吓得不敢出门了?”楚翊有些不理解,不就对着他撒了一回娇?
“你们不是说了长姐太丢人了,我还不是顾忌你们的颜面?”玄英狡辩道。
“下次不用顾及我们的颜面。”陆萧笑道。
玄英也不理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便喝。
“哎!”众人欲阻止她,可她已喝进去了。
“怎么了?”玄英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姐,这是林将军用过的杯子,你们这算不算间接接吻?”扇儿尴尬地问。
玄英的脸“刷”一下红了,放下杯子转身回房漱口,同时丢下一句:“不算!”
“长姐跟林将军有缘分。”楚翊肯定道。
“你怎么知晓?”众人惊讶问。
楚翊压低了声音神秘道:“长姐脸红了!我第一次见她脸红。”
众人恍然,但谁都没放心上,玄英也不曾同哪个外男共用一个杯子,自然没机会脸红。
暮色四合,薛大夫才带着自己的妹妹碧儿回家,扇儿和亭儿为她们准备好的膳食已热了好几遍。
“回家便能吃到热饭的感觉真好!”碧儿吃饱了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你们可以再找个人帮忙做膳食。”亭儿边收拾碗筷边建议道。
两人笑笑没说话。
“薛大夫,多亏你救治,我才好了,多谢!”玄英以为他们应是没银两才不请人。
“姑娘客气,这是医者本分。”薛大夫笑道。
“这是诊金!你拿着!”玄英塞了五两银子给她。
薛大夫笑着将银子又递给她,“诊金已付!”
“那便当我借给薛大夫的,有了你再还,你是觉得少?”玄英问。
薛大夫摇了摇头,“这样挺好,我不是每日去医馆,有时三日去一次,有时七日,有时更久。所以,我跟碧儿俩个人足够了。”
“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玄英抱歉地笑了笑。
薛大夫又为玄英把了把脉,“姑娘身子底子好,恢复得真快,已经无碍了,只是最近注意饮食。”
“好的!薛大夫真是人美心善,医术高!”玄英夸她。
“姑娘过奖!”薛大夫不经夸竟有些脸红了。
“姑娘好好休息,我也该休息了。”薛大夫说着站起身离开了膳厅。
“小姐!你觉得明日可能上路?”亭儿问。
“能!”玄英站起身去休息。
这厢,三个男子也无聊得紧。
陆鸣还在闷闷不乐,睁着眼躺在床上不说话,他想不通为何常青生气走了。
“表哥!看这是什么!”楚翊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药箱。
“这不就是个药箱吗?”陆萧看了一眼道。
“可这里面的为何跟御医用的东西那样像?”楚翊不解。
“什么?”他一说陆萧也来了精神,他还不曾见过御医的药箱。
“哇!这木头值不少钱吧!”陆萧两眼放光,伸手摸了摸,有些爱不释手,又闻了闻,看看颜色深沉,应好多年头了。
“这个我不知,不过太医的药箱不能拿来卖。”楚翊解释道。
“咱们问问薛大夫看她卖不卖?”陆萧再也坐不住了,出门去找薛大夫。
薛大夫听了他的来意一脸震惊,之后慌乱不已,脸都白了。
“你们怎么随便翻东西?”她厉声问。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你不想卖我不会勉强。”陆萧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
“是我太激动了,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遗物,我只是负责保管,还要还的。”薛大夫平复情绪道。
“哦!对不住了!”陆萧有些失望,准备回房。
“陆公子,还请你不要说出去。”薛大夫抓住他的衣袖恳求道。
陆萧一愣,即刻想明白了,两个小姑娘带着这样值钱的东西定不安全。
“薛大夫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让你发誓!”薛大夫不依不饶。
“好!我发誓,我若说出去定会孤独终老。”陆萧认为自己可能会说漏嘴,不能发太毒的誓。
薛大夫满面愁容看着他,心中甚是不安,又不得不放开他的衣袖。
“早点休息!”陆萧看着她似乎是吓得花容失色,心中暗生疑窦。
“怎样?”楚翊看他回来问。
“这东西不是薛大夫的,她一个远房亲戚的。”陆萧遗憾道。
此时,薛大夫敲开了房门,很生气地将药箱抱走了,还嘱咐他们不要说出去。
陆萧和楚翊觉得臊得慌,连连道歉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