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怀孕到了七个多月的时候,二夫人忍不下去了。
那次小姐去花园散心,成妈妈有事,是我陪在小姐身边。
二夫人来了,她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她推小姐的时候,我闪开了。
我以为,小姐顶多就是小产,我真没想到小姐会没命啊!”
听到这里,修落然过来“啪啪啪”就是一顿抽:
“你为了一点点好处,害死了我娘,我成了没娘的小可怜,去了庵堂,小小年纪就在庵堂里谋生。
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修落然大叫,又是一番拳打脚踢,她情绪有些失控,她要为原主讨公道。
修令策拉住修落然:
“落落,先让她说完。”
陆妈妈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疼得要死,她忍着疼接着说:
“小姐去世以后,二夫人开始管家。她惦记小姐的嫁妆,可是,成妈妈看得紧,她无从下手。
后来,成妈妈回老家养病,嫁妆交给我管。二夫人当天就叫我开了库房,把很多她看中的东西都搬走了。
她说,我搬我的,你搬你的,我当没看见。我就……也跟着往家搬。”
修落然问道:“你们这么搬,不怕被我爹和我哥他们发现吗?”
陆妈妈:“成妈妈养好病回来,二夫人不让我把库房的钥匙交出去。
可这也不是办法呀,二夫人就偷偷叫人抬了五箱子嫁妆,放到成妈妈家里,她带人去拿赃。
二夫人威胁成妈妈,要么你回老家去,永远别来京城了。
要么,我叫人把你送到衙门去坐牢。成妈妈没找到侯爷和大少爷,就回老家了。
成妈妈一走,二夫人开始明目张胆地拿小姐的嫁妆,还经常领着她哥哥嫂子来拿。
她每次拿了特别值钱的东西,就会找一件模样差不多的便宜货送进去充数。
二夫人常说,就侯爷那个大老粗,根本不可能看出来东西被换了。
大少爷兄弟几个看出来又如何,侯爷不会让他们闹腾起来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等她把好东西都换得差不多了,她会设计一场火灾,放嫁妆的库房失火,烧个精光,自然就没人再关心嫁妆是不是被换了。”
修落然“呸”了龚氏一口:
“这人真的是可杀不可救啊。我爹的容忍,竟然让你变本加厉地偷起来。
你天天偷,这都偷了十五年了,不用看,我娘的嫁妆估计也没剩下多少了。
就是剩下的那些,不是不值钱的,就是假货。
陆妈妈,你真是个好奴才啊!大哥,你说,怎么发落她?”
修令策说道:“陆妈妈怎么说也是章家的人,她的父母家人还在章家,请大舅来决定吧。”
章氏的大弟弟章绪罡被请来了,他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以后,直接叫人一顿大板子打下来。
他指着陆妈妈,恶狠狠地说道:
“你最好把这些年说的做的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你的父母你的儿女我一个也不放过,通通送到衙门去--剐了!”
章绪罡很生气,姐姐早早就去了,丢下四个年幼的外甥好可怜。
没想到,姐姐居然是被人害死的。
还其中还有自己家这个老刁奴的参与,她还是章家人,他怎么能饶了她。
陆妈妈一惊:剐了?
那就是一刀一刀地往下割肉啊,肉割没了人都死不了,简直就是人间酷刑!
陆妈妈怕了,她绞尽脑汁,能说的不能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她一五一十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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