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落然点头:“账本肯定是要交的,二婶先别急,我有句话问问你们。”
“二叔二婶,你们家,除了我二叔大堂哥的俸禄之外,还有别的收入吗?”
修远山父子俩,大约知道修远苍他们来干嘛了,他们一齐看向龚氏。
龚氏无奈只得老实回答:
“没有。”
因为这个做不得假。
修落然点头:“那就好,记住你的话。三哥,把成妈妈请过来。”
一听要请成妈妈,龚氏和她身边的几个婆子,还有修依然姐妹俩都变了脸色。
只有修远山父子,一副懵懂的样子。
成妈妈很快就来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成妈妈是修落然母亲章眉舒的陪嫁。
修落然说道:“成妈妈,说说你的事吧。”
“好。”
成妈妈来到修远苍面前,鞠了一躬,然后说了起来:
“我跟着小姐嫁过来之后,就一直管着小姐的嫁妆。
小姐去世后,有一次我生病了,很严重,已经病得卧床不起了。
我以为自己好不了了,就把管理嫁妆这事儿,交给了陆妈妈,我就回老家养病去了。
我当时想着,如果养不好,就死在家里,也省得给府里添麻烦。
谁知道老天开恩,我的病好了,我就回来了。
一回来我就发现不对劲了,陆妈妈根本不想让我再接手管小姐的嫁妆,我问了两次,她都搪塞过去。
后来,我就被她和……”
成妈妈看了龚氏一眼,继续说道:
“我被陷害了,证据确凿我无法申辩,被赶回了老家。
我想找侯爷和大公子,想告诉他们,我是冤枉的,可他们都不在家。”
修落然叫道:“把陆妈妈叫来。”
修令群伸手把龚氏旁边的一个婆子拉过来。
修落然问道:“你就是陆妈妈?”
陆妈妈看了半天,她知道,今天这事儿恐怕不能善了,她想跪下来求情,被修落然拦住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奴……无话可说。”
“三哥,你带人到陆妈妈住处,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这儿来。”
“好。”
修令群带了很多人去,很快就回来了。
七八口大箱子啊,装得满满的。
看到自己家的东西被搬出来,陆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修落然:“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
东西一倒出来,成妈妈就大叫起来:
“天啊,这里好多东西都是小姐的嫁妆啊。
陆妈妈,你就是这么管小姐嫁妆的吗?都管到你自己的箱子里去了?
当年你跟着小姐嫁来侯府,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只带了一个小包袱,和十几两银子。”
修落然挥手叫人把东西装了起来:
“二叔,我二婶当家,虽然这嫁妆是我娘的,陆妈妈是我娘的陪嫁,可如果没有二婶的默许,陆妈妈敢这么贪吗?
二婶如果不捞点好处,她会同意吗?”
龚氏大叫道:“你别满嘴胡诌。”
“二婶别急,没有证据我敢冤枉你吗?二叔可在这里坐着呢。
我再说一遍,谁也不许动。护卫,有谁敢随便动,就给我往死里打。”
“是。”
“二婶,请你把这些年内宅的公中账本交出来!”
修家前院男主子们的开销,有个账房记账。后宅女主子们的开销,章氏去世后,一直是龚氏在管。
龚氏不想拿,在修远山利箭一样的目光逼视下,她只得叫何妈妈把账本拿了出来,厚厚的一大摞。
修落然接过账本,粗略地翻了翻:
“这是咱们侯府十五年来内宅的花销,我算算啊。”
修落然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通扒拉,然后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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