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随着洋流漂了一个多月。
姜宁刚刚起床,外面传来豆豆惬意的声音,“下雪了,海上下雪了。”
此时海上已经零下20度,细碎的白雪从空中纷纷飘落而来,最后消失在蔚蓝的海面。
姜宁从来没有见过下雪的海,一时兴起将潜艇浮上海面。
穿着恒温衣,再套上貂皮大衣,出来透透气。
空气很冷,吸进肺里极不舒服。
姜宁连忙取出用恒温布做的口罩,这才舒服了不少。
雪花纷纷扬扬下,一二三四五六七,飘落海中都不见。
霍翊深探手,抹掉姜宁睫毛上的雪花,笑道:“冷吗?”
“不冷。”
几人一狗在海面玩了两个多小时,拍照,拿出炭火烤红薯,甚至喝咖啡。
越往北,天气越冷,雪花越来越大。
后来,海面出现薄冰。
如果再往北,冰场越来越厚的话,潜艇压根没有机会上浮。
三人一狗坐下来商量,是掉头离开还是继续探索。
姜宁无所谓,反正到哪都是流浪。
霍翊深也无所谓,只要有家人陪着就好。
倒是豆豆有些向往,希望能过跟之前不一样的生活。
“哥哥,嫂子,冰层厚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上面生活了?”
她经历过极寒,尤其是洪涝后的极寒。
当时年纪小,到处是冰的印象让人深刻。
姜宁思考,“如果北极重新冰封,按理是可以住人的,就是生存环境太过恶劣。”
但是她有空间,吃喝拉撒不用发愁,寒冷的话就穿恒温衣。
极寒零下几十度都熬过来了,如果北极温度没离谱到天际的话,应该可以尝试下。
跟海上漂流比起来,姜宁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哪怕踩的是冰川。
狗子也眼馋,它想要奔跑。
于是全票通过,继续前进去北极。
潜艇已经不再适合,姜宁将游艇拿出来。
此时海面冰很薄,游艇轻松前进没有问题。
担心遇到问题,霍翊深不敢开太快。
不赶时间,晃悠悠地走。
姜宁坐在游艇上,透过窗户欣赏外面的海上雪景。
她从空间拿出来保暖的雪地靴,围巾手套等。
游艇并不适合冬天出行,甲板上的半透明房间挺冷,拿出炭炉往盆里加木炭取暖。
怕霍翊深累,姜宁想跟他轮班开,谁知他舍不得,“没必要,休息的时候就停下。”
一日三餐惬意,午睡也照常进行,一天开上两三个小时已经很不错。
更多的时候是玩乐跟休息,有时甚至随波逐流。
越往北开,冰层越来越厚。
走了两三天,游艇破冰时耗能明显增加。
游艇可不是专业的破冰船,不能用来无节制耍的。
霍翊深系上绳子,下到冰面试探厚度,“还不够厚实。”
他担心人走在上面会有开裂的风险。
游艇太贵,姜宁可舍不得造它,于是将萨瓦迪卡的渔船拿出来。
往死里造这个铁疙瘩,她绝对不心疼。
于是,三人一狗果断换船,姜宁将游艇收进空间。
渔船破冰持续行走半天,很快也走不动了。
这次再探冰面,已经冻得够结实,人走在上面不会危险。
姜宁谨慎惯了,取出绳子将彼此拴在一条绳子上。
收了渔船,带上护目镜跟防风帽,三人一狗轻松上阵。
雪一直下,冰面积了不少。
保暖设备到位,又有登山棍在手,就是风雪大了些。
雪刚到脚踝厚,走着还算轻松,狗子受不了呛鼻的冷空气,不时打着喷嚏。
迎着风雪走了一个多小时,姜宁从空间拿出悍马,三人一狗赶紧躺进去休息。
先来杯热水取暖,等手脚暖和过来,她从空间取出恒温布做狗基尼。
极寒囤宠物用品时,姜宁买了狗嘴套,直接将恒温布套在狗嘴套上,然后剪了几个细小的孔让空气流通。
可乐天生不喜欢羁绊,但吸多了冷空气对它身体不好。
怕它反抗,姜宁边往它脑袋上套,“不准用爪子扒拉,冻坏了要生病的。”
要不是狗子死活不肯穿鞋,她甚至会考虑将鞋子给它强行套上。
休息够了,继续冒着风险上路。
北极风大,强风裹胁着雪花打转纷飞,造成冰面起落不平。
雪花落得多,被冻住后就成了丘形。
走到傍晚,姜宁在丘形雪峰底下过夜,这样能挡住寒冷刺骨的风。
此时冰面更厚实,她将掠夺者拿出来。
这个车活动空间大,即使晚上遇到偷袭者,也不用担心生命安全。
恒温衣穿着,厚被子盖子,睡得既暖和又舒服。
第二天,车外头更冷了,直接零下30度。
恒温衣恒温不假,但也要看客观条件的。
极寒时风不大,姜宁在公寓住着,非必要不外出。
但北极不同,这边风雪实在太大,如绵密的牛毛细针往人的毛孔里孔。
在外面待久了还是觉得很寒冷。
早上醒来,风雪更大了。
豆豆跟狗子下车活动,没五分钟又跑回来,连牙齿都在打架,“哥哥嫂子,外面太冷了。”
吃完热气腾腾的早餐,姜宁下车以身试极端天气。
冷,真的让人哆嗦。
这种天气不适合长途跋涉,豆豆开口问道:“哥哥嫂子,我们走得够远了,还要往里面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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