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将沈青念揽在怀中,他的大手微微收紧,周身冷意聚集,天子威压朝着叶令舟扑去。
叶令舟浑身一抖,只觉周遭气温都冷了些,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亲自上前将麻袋给解开来。
麻袋一打开,鼻青脸肿被堵了嘴的沈征便露了出来,他此刻狼狈不堪,右手还中了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此刻的他全然没了镇国将军的威严,跟那落水狗没什么区别。
“唔唔唔,”沈征嘴里被塞着叶令舟的臭袜子,他红着眼朝宋玄求救。
那叶令舟当真该死,方才带着人直接从背后袭击了他,他手臂中箭,根本来不及反抗,便被堵臭袜子套上了麻袋。
他又气又急,却又口不能言,只能将浑身抽痛的身体直起,整个人跪在地上,赤红的眼底有愤怒,更有委屈。
他根本没想行刺陛下,都是叶令舟冤枉他的,他只是想吓吓贵妃,想让对方别太嚣张。
即便是他有异心,也不会蠢到在秋狩时行刺陛下!
被宋玄护在怀中的沈青念看见沈征后,她满脸的惊讶,似乎是被吓到了,脱口便说:“呀!怎会是沈将军!”
紧接着,她又惊恐道:“沈将军竟是欲意行刺陛下!!”
她这话落下,叶令舟厉喝:“赶紧将人控制住!”
嘴里塞着臭袜子的沈征便直接被摁倒在地,他的脸在地上狠狠摩擦,叶令舟用膝盖死死压住他背心处,令他有些喘不上气,而他中箭的右手手臂也被侍卫狠狠扭在身后,剧痛不已。
他有种要废了的感觉,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他都没今日这般狼狈过……
沈征费力的抬起头,他看向马上的天子,眼神中带着求助与不甘。
宋玄与沈征对视,他眼底无丝毫波澜,甚至带着能穿透人心的冷意,他吩咐叶令舟:“将他口中帕子拿下。”
那臭袜子是白色,与帕子很是相似。
沈征口中的臭袜子被拿下,他先是‘yue’了一声,随后才高呼:“陛下,臣冤枉啊,是叶令舟冤枉微臣,微臣并无刺杀陛下之意!”
那箭矢射出分明是朝着贵妃去的,都是叶令舟陷害他。
“沈将军你休要狡辩!那支箭分明是冲着陛下去的,我看得真切,请陛下莫要被沈将军所蒙蔽,”叶令舟语气愤恨,还夹杂着被冤枉后的气愤。
“陛下,小的也看得真切!”周遭几个侍卫也跪了下来,齐齐为叶令舟正名。
沈征看着跪作一地的人,只觉荒谬不已,他是武官,并不善言辞,最终只张了张嘴,只道:“若是这么说,那臣百口莫辩。”
这帮人分明是蓄意陷害他。
他能这么说,也是料定了陛下不可能随意将他处置,他好歹是刚立了功的镇国大将军,再者说,陛下也万不能相信他会行刺。
这时,一同在狩场狩猎的其他人也都闻声赶了过来,在看见跪在地上,手臂还中了箭狼狈不已的沈征时,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这段时日被陛下亲封镇国大将军的沈征,那可谓是如日中天, 这位沈将军仗着有陛下的宠爱,没少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耀武扬威,陛下也一直是纵着,他们也只能避其锋芒。
眼下这位如日中天的镇国大将军,竟是这般狼狈的跪倒在陛下面前,难不成是触了天威?
沈征被赶来的众人打量着,他只觉无地自容,心底的恨意与怒气不断升起,他恨不得提剑将这些人的眼睛给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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